从外表到内在,从内心到行为。
时间就好像将他忘在了那个月下的房间里,满地的血液,女人的尸体,月光之下朝他伸出手的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说。
“凛光。你的名字。”
不论走了多远,他似乎都只是在顺着既定的线路奔跑。目的始终只是为了抓住那只伸出的手。
他小小的脑袋里记不住太多的事,也记不住太多的人,容纳不下太多的情感,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一直都只是在兜圈子或是在被人牵着走向某个他不知道的地点。
一成不变不能说是一件坏事,至少这代表着稳定,代表着一切依然是大家最熟悉的情况,这像是一种安全的信号。
但这同样不能代表改变就是一件坏事。
抓紧他的手曾经松开,他曾迈开腿独自奔赴旷野,感受只有他的自由,也曾牵住了别人的手,一同行走过某段路途。
虽然起初依然是顺着风推搡的力道继续前行,但后来也不再只被对方单向的引领,他也曾试图抓住那只手,试图挽留什么人。
改变并不是坏事,这样的尝试让他得到了很多收获,其中不少都能被他铭记、珍藏,在某个被星辰笼罩的夜晚从心底的匣子里倒出来悄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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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算好事吗?”
他问妓夫太郎,也在问自己。
改变是一种好事吗,他从那间屋子走出来,从既定的线路上偏移,这样的改变,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妓夫太郎看着他,眼皮耷拉着,看起来就像是没精神,但那双眼睛却不是那么说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就好像能通过双眼看穿内心,能透过层层的防卫看见坐在房间里低着头抱着自己的男孩,被面前蹦蹦跳跳的困扰包围,不知所措。
“这得问你,你觉得好,那就是好,你觉得不好,就算全世界都说好,那也只是垃圾。”
问题被丢了回来,他似乎总是很难去得到一些东西,但他又似乎得到了一些东西,比如一次抚摸,和一头杂乱的像是鸟窝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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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s:很意识流,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本质上是想总结凛光的一点变化,大致是从最初的什么都不在意,觉得只要不影响到他和他的世界就行,但逐渐意识到只靠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完全将自己的世界稳固住的(累的死),所以凛光不得不从那间封闭的屋子里走出来,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他。
换个说法,就像是小凛光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和他无关,他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捏泥巴,觉得反正他在自己创造自己的世界,就不会有人打扰他,但随着做好的泥偶被人打碎,他才意识到,他的这一亩三分地并不是谁都进不来的,这个世界上也不只有他一个人。大概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