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的砂金率先开口。

勉强挤出个笑脸道：“将军，咱们是朋友，对吧？”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又同时打出感情牌，总不能因为一个小“玩笑”而彻底得罪死景渊吧？

“自然，”景渊回以微笑，“但他们都说我小心眼，最喜欢坑朋友。”

砂金眼角抽搐：“他们那是胡说八道！”

又一本正经：“将军喜不喜欢坑朋友，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还想说些违心的彩虹屁。

便听景渊打断道：“他们说得对，我的确小心眼。”

砂金语塞。

只得改变思路，换了种方式道：“好吧，那么作为赔礼，我告诉将军一个‘秘密’好了。”

“知更鸟死了？”景渊抢答。

砂金：“......”

他能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与黑天鹅谈笔交易，让她帮忙将穹带来这里和自己见面，再以知更鸟的“死讯”为筹码，巩固自己和星穹列车的关系。

就这。

还是他趁景渊待在朝露公馆才行动的...

谁曾想黑天鹅两头吃，将景渊也带了过来，自己还当了回“自爆卡车”，就连碰巧撞见的“凶案现场”都被这家伙提前知晓。

饶是从未输过的赌徒都有种挫败感了。

他下意识询问：“你怎么知道？”

“我有‘场外援助’呀。”景渊张口就来。

砂金：“？”

“罗浮的太卜司与我联系紧密，尤其是那位太卜大人，能掐会算、未卜先知，谁生谁死这种问题，她老人家只需动动手指便可窥得全貌。”景渊说得有鼻子有眼。

仙舟太卜司的威名砂金自然知晓。

难不成真如景渊所说，是那位太卜提供了“场外援助”？

砂金有些怀疑。

可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解释。

龙国观众倒是一眼看出景渊又在胡编乱造...

【得了吧！从你来匹诺康尼到现在，甚至都没给景元发过消息，还找符玄要“场外援助”？】

【可怜的符太卜，十二个时辰都守着超距遥感，只等能帮忙算上几卦，捞点功劳，结果景渊压根不联系，将军之位怕是遥遥无期咯（哭）】

【等等等等！知更鸟死了？真的假的？不是说梦里没有死亡吗？是我理解的那个“知更鸟”？星期日的妹妹？？】

【我嘞个豆，星期日已经被景渊整得够惨了，家还没修，妹妹就没了？这心态不得崩啊？（呆）】

更令观众们疑惑的是，景渊完全不受知更鸟“死讯”的影响，甚至还有心思跟砂金开玩笑。

“怎么样？”

“是不是很羡慕？也想拥有这样的‘场外援助’？”

“呵呵，心动不如行动，何不从公司辞职，入我联盟？”景渊怂恿，“本将军亲自举荐，保你混个一官半职！”

砂金：“......”

知更鸟都死了，你搁这挖墙脚？

认真的吗？

他调整好心态，盯着景渊的脸道：“将军难道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吗？”

“家族承诺匹诺康尼每一位客人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即便在梦境中遇险，都会被强制唤醒，平安地返回现实。”

“可‘死亡’依旧发生了，还发生在我眼前，被我亲眼所见。”

“如果将军有意，我可以提供证据，代表公司与联盟一同向家族施压。”

景渊转过身去，不与砂金对视，再次表明态度道：“我说过，不会参与到公司与家族的利益纠纷当中，还没放弃拉我站队的打算吗？”

“但将军还说过，会帮我赢下‘所有’。”砂金提醒。

景渊点头：“对，我是说过，所以这不就来找你帮个‘小忙’了吗？”

砂金微微蹙眉。

回想起之前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