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乔思钰就像个观众一样,看完了自己凄惨而又荒唐的一生。
她觉得十分可笑。
她的命运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掌控了。
她不服。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惨死,一次又一次的重生。
仿佛跟老天爷杠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毅力,明知道杠不过却偏偏不肯认输。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又爬起来。
她的背脊永远都挺得直直的,哪怕被打折了双腿,从未弯折过哪怕一毫。
就在她心中的戾气不断翻涌时,一道琴声从遥远的方向传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她下意识的警惕四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绷得紧紧的。
曲子一直没停,她听了好久,听着听着她心中的戾气便缓和了下来,让她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然后,她居然诡异的觉得这曲子很好听,还跟着哼了起来。
在曲子的安抚下,乔思钰慢慢的从噩梦中抽离,陷入沉睡。
……
一处僻静的小院里,一个面容精致,眉眼如画的男人坐着轮椅上在抚琴。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不知道弹了多久,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微微皱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琴声戛然而止,一个穿戴讲究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
“先生。”
见男人吐了一口血,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拿着对讲机吩咐。
“叫医生过来。”
男人苍白的脸,嘴唇被鲜血染红,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虚弱地开口。
“别惊动其他人。”
中年男人应下:“是,先生。”
男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医生还没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望向窗外,凝视了一会儿,动了动唇,轻声道。
“做个好梦。”
……
一夜无梦。
乔思钰醒来后早就已经忘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梦,只觉得通体舒畅。
从床上下来,就看见陶梦菲顶着有些红肿的脸死死地瞪着她。
乔思钰嗤笑一声:“再瞪下去眼珠子要掉了。”
陶梦菲指着自己的脸:“你打的,这是证据。”
乔思钰一脸嫌弃的后退了两步,抬手扇了扇:“你是不是吃屎了?好臭。”
陶梦菲闻言,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的画面。
拖厕所的拖把本来就有异味,再想到那股异味,陶梦菲的脸近乎扭曲。
“乔思钰,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这么对我的,我一定会让你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她说一句,乔思钰就嫌弃的用手扇一下。
到最后,陶梦菲自己被自己恶心吐了。
“呕……”
乔思钰嫌弃不已:“你是人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吃屎呢?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陶梦菲气得想要尖叫。
乔思钰眼疾手快,拿起旁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毛巾塞进她嘴里。
然后快速转身去洗漱了。
陶梦菲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瞪出个窟窿眼来。
她一定不会放过乔思钰的。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
她愤恨的把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在看到毛巾的那一眼,尖叫声响起。
“啊——”
马念英看着毛巾,缓缓地开口:“那好像……是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