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时没了声息,过了很久,那个黑色的身影从藏身的树后走出来,沉默的望着丫头的墓碑。
“四阿公……”解语花怔怔地拉紧了二月红的衣袖。
?陈皮阿四没理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师父师娘,阿四已经老了,略有成就,不负师门。”他抬头定定的盯着二月红,“阿四先告辞,不打扰师父了。”
?等解语花反应过来,陈皮阿四已经走远了,二月红面沉如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解语花问。
“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二月红从怀里掏出一只陈旧的绣海棠绢帕,倒了些白酒濡湿,蹲下来耐心的擦拭丫头的墓碑,擦干净了,他又耐心的去水边洗净了帕子,拧干塞回口袋。
?他拆开一个黑色的纸袋,里面堆满了金银纸锭。
?虽然现在街上有许多卖纸钱的寿材店,但他还是习惯于亲手给丫头折些精巧饱满的元宝,年复一年,从无例外。
?他招呼解语花点燃了一挂金元宝,放到刚刚清理干燥的架炉,很快白色的烟升腾而出,师徒二人相对而坐,不言不语,只望着黑色的,带火星的纸灰飘飞起来,在空中寂寂地熄灭,又支离破碎。
?……
??“你从此便跟着我,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真的么?”
??“我从不对女人食言。”
……
??“二爷,你看这匹缎子怎么样?”
??“夫人喜欢的就都买下吧。”
??“只是想让二爷给拿拿主意,现在兵荒马乱,不比从前,不能乱着来。”
?……
“红二爷,这事没有你,成不了!”书生模样的男子焦急的按着二月红的手,双眼通红。
?他不露声色地抽回手,眼睛望向屋里琢磨绣样的丫头。
“尊夫人……”书生似乎懂了什么。
??“不好意思,值得我用生命来守护的只有她,她体弱,我得守着她,如果她不在了,国家民族与我何干?”
?……
“佛爷!你明明可以救的!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他跪在张家紧闭的门前,怀里的丫头已然冰凉,他一声又一声的嘶吼破碎在风里,又似乎响彻老长沙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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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红微微闭上眼睛,往事走马灯般一幕幕回放。历经三十多年的风霜洗礼,如今回望,依旧历历清晰。
?他带着解语花起身,走到墓碑旁,轻轻鞠了一躬,招呼小徒弟给师娘上香,随后倒了一盏清澈的米酒,自己喝了一半,另一半徐徐洒进未干的泥土里。
“丫头,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