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眸光微暗,他停下了揉捏,直接靠近些将少女的手掌拉扯到自己的腿上,紧紧地覆盖住,动作行云流水,面上眉头微微皱起,他当然知道这个家伙。
自从自己将威科姆从彭伯利庄园赶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家伙了,细数下来已经近五六年的时间,实际上他曾经从很多地方都曾听说过这家伙的消息,甚至还有不少如同亚娜那样被欺骗过的女孩存在。
威科姆这家伙仗着老达西曾经做过他的教父就自认为高人一等,沾染赌博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在达西拒绝为其还债后更是恶胆横生,直接向年幼的乔治亚娜下手,想要将对方的嫁妆占为己有。
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在亚娜出生之后甚至直接卧床不起,她很爱自己的孩子,但仅有能够表现得母爱全都放在了达西身上,而亚娜每次去见母亲几乎都是在病床前,久而久之小姑娘的性格也愈发地内向敏感。
作为仅剩的亲人,达西很珍惜这个妹妹,他多次鼓励亚娜出门多交朋友或者多看书,性格能够变得开朗些,并不是指责对方脾气不好,而是过于敏感总会为了某些不必要的事情伤怀,进而影响了身体或者本来的判断。
而现在多亏了莉迪亚,想起这些达西还有些好笑,兄妹二人同时和一个人写信多年,直到某一天成为了他的妻子或者家人。
不过,少女曾经见过威科姆的事情令达西有点担心,他眉头微皱,“你们曾经很熟吗,虽然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他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我知道,”莉迪亚瞧着达西担忧的目光,面上露出甜甜的笑意,艳丽的脸颊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眼底满是信任与爱意。
无论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与真相,莉迪亚都会无条件地相信面前这个真正的绅士,至少从认识到现在的品行与细节不会欺骗她的眼睛。
“最开始并不是我们先认识的,而是在丽萃从巴黎进修回来时在路上碰到的,没有过太多的接触,他带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真诚,就好像外面裹了一层面具,很虚伪。”
莉迪亚没说出自己知道原因的事情,只是表达了看法。
达西神色微缓,他不希望爱人与这种坏家伙有什么联系,除了嫉妒之外更多的是浓浓的担忧。
“其实我与威科姆曾经一起长大,在小时候关系是很好的玩伴,等到父亲去世后,他染上了赌博,我曾劝告过他收手,但效果甚微。”达西握着莉迪亚的手掌,缓缓地解释着其中的纠葛。
少女也当从未知晓过一般认真听着,娇俏的脸蛋温柔可爱,潋滟的眸光倒映着男人英俊的面孔,有种岁月静好的爱意。
达西将视线挪动在报纸上,细看之下几乎没有焦距,如果在这种地方轻薄了少女,恐怕接下来的几天内都不会有机会像这样贴近。
理智将欲望关进囚笼,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尖,努力让注意力分散,继续解释道,“后来他越陷越深,为了还债做了些坏事,这关系到亚娜的名誉,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就彻底决裂,我将他赶出了彭伯利庄园甚至禁止再靠近整个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