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率先开口,面带感慨道。
他在这数十年间,不断遇到各种事情,然后又解决各种问题。
不说经历过九死一生,但也着实差不多了。
可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却发现何松在这数十年的时间中,竟然一路平安顺遂,别说遭遇生死危机,就连困难都没遇到几个。
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差别之后,孟观只觉自己此前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太过残酷了。
他当初。
可还只是一个初出宗门的筑基后期修士啊。
没想到离宗之后,便有各种离奇之事找上门来,用九死一生来表达他当初的处境,都毫不为过。
若不是他实力强横,斗法更是罕有人敌。
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又岂有坐在此地听何松说起这些的时候?
感慨之后,孟观心中也不由沉思,自己今后,是不是也该学一学何松,变得更加谨慎一些。
若是如此的话,自己今后所遭遇的生死危机,很可能会少上许多。
不过,也就在孟观陷入沉思,觉得自己需要更加谨慎时。
一旁。
魏凡在听完了何松与孟观的话之后,也是不由开口道。
“在下原以为道友这些年云游四方,恐怕是吃过不少的苦,受过不少的罪。”
“原本还想着,要多多安慰道友一番。”
“可没想到,听完道友的讲述之后,才猛然察觉,原来在下与老孟才是那个吃过苦,又受过罪的存在。”
“这些年来,在下一直与老孟同行,却也着实见识了各种离奇之事寻上门来的场景。”
“如今想想,若是我等有道友这般谨慎,恐怕也确实不会被卷入那些事件之中。”
“看来,今后出门在外,还是得更加谨慎才是。”
对于何松所言,魏凡亦是有所感慨。
不过,由于他只是陪同孟观经历了一些事情,倒也没有孟观那般感触,只是觉得今后要更加谨慎一些而已。
见此情形,何松面上神色古怪。
孟观与魏凡二人的反应,着实有些超出了何松的预期。
按照何松原本的想法。
二人在听到自己在这数十年来的经历之后,恐怕是会觉得太过平淡,觉得何松这数十年来是在虚度光阴的。
可没想到。
当自己捡着些能说的,与二人说起之后,二人的反应却与自己原本的猜想完全不同。
他们非但没有觉得何松这数十年来的经历太过平淡,是在虚度光阴。
甚至还十分羡慕何松能够一直维持平淡的生活。
这种生活,虽然不比他们所经历的那般精彩纷呈。
但对于何松的谨慎早就有所了解的他们而言。
何松这数十年的经历,倒也给他们打开了另一道窗户,让他们能够看到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别样的风景。
原来。
在这修仙界中,竟然也还有能够独善其身,数十年间未曾遇到过危机的存在。
而这,也恰恰是孟观与魏凡二人,在这数十年间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们二人,一个是刚刚离开厚土宗,便有源源不断的事情找上门来。
一个是刚刚离开厚土宗,就去找了孟观,然后也遭遇了这种源源不断找上门来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们几乎每日都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事情。
自然,对于何松那数十年未曾遇到过危机的安稳生活,也是颇有些羡慕。
二人甚至在心中思索。
若是他们也变得更加谨慎一些,他们是不是就不需要每日应对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对此,何松虽然刚刚开始时并未想明白。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当孟观与魏凡二人逐渐开口,感慨平淡才是真的时候,何松也很快回过味来。
对于孟观和魏凡二人心中所想,何松也在心中猜了个大概。
在心中无语之际。
却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不过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三人在这小小的竹山仙坊之中,所停留的时间也是逐渐增长。
一连数日。
何松三人尽皆待在这处小院之中,大有相聚恨晚之意。
而在此期间,三人之间的话题也改变了许多次,但每次都是谈兴十足,让人不忍离去。
三人之间原本由于数十年未见而产生的一丝隔阂,也在这数日的畅谈之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人练气期时,在灵建阁中相聚那般。
当数日时间悄然流逝。
数日之后。
何松三人依旧身处小院之内。
伴随着缕缕茶香,孟观的手中,却也悄然出现了两枚玉简。
“这两枚玉简,道友还请收下。”
“此前从道友口中得知,道友如今所凝金丹为土系,这两枚玉简之中有一土系金丹法术,与道友属性相符。”
“若是习之,道友必能实力大增,今后就算是遇到了敌人,也能够更加从容应对。”
“除此之外,另外一枚玉简之中,则是一门金丹秘法,任何人皆可习得。”
“道友放心,这两枚玉简,乃是此前那三枚凝金丹所在之地寻来,与一阳派并无瓜葛。”
“道友尽可放心习之。”
“绝不会有一阳派之人寻上门来,要求道友交出此物。”
“我等三人,本就互相扶持。”
“如今道友既然已经言明不准备加入一阳派,那道友必定会缺少金丹秘法,以及法术。”
“这两枚玉简,还望道友收下。”
“就当是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
在拿出了两枚玉简,并将这两枚玉简的来历告知何松,明确说明不会有任何后患之后。
孟观这才将手中玉简往何松身前推了推,示意何松收好玉简。
如他所言,这两枚玉简皆是他得自一处金丹洞府。
金丹洞府之内,还有三枚凝金丹,以及一些其他的宝物。
其他的宝物,孟观自身留下,但这两枚玉简,孟观在斟酌再三之后,还是选择将其送给了何松。
不为其他。
只是因为,何松此前已经明确与他们说过,自己并不会加入一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