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所有金丹长老才终于齐聚一堂,在本宗掌教真君座下听令。”
“其他事情,在下也不好多说。”
“但,若是道友还未曾离开厚土宗,离开云州的话,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若是无法离开,还请道友寻一隐蔽之地躲藏起来,以免被卷入其中。”
“此事甚大,还望道友不要外传。”
“还望道友速速离开厚土宗,甚至是云州地界。”
“切记切记。”
目光扫过眼前遍布苍劲字迹的薄纸,何松面上神色一动。
这封传信的出现,是在何松与孟观二人分别的半月之后。
如今,何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并且沉浸在了对于自身的提升之中。
而当初,何松与孟观魏凡二人分别之际,可是各自分头离开,何松也明确说过,自己会离开厚土宗的势力范围。
当初的孟观和魏凡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却也并未再说什么。
但,短短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孟观便又传信告知自己,想让自己尽快离开厚土宗,甚至是云州地界。
离开厚土宗也就算了。
毕竟,此地靠近正魔大战的战场,远离此地没有坏处。
但.为什么要远离云州地界啊?
云州如此巨大,难道整个云州都会被卷入这场元婴上宗之间的战争?
何松心中闪过自己在筑基中期时,花费数月,从厚土宗出发,一路经过纯阴宗、云州、琼花派、金剑门,最后又返回厚土宗时所走的那一段路。
那一段路,以当初何松筑基中期的修为,可是足足走了数月之久。
而且,还是在没有深入云州,只是在云州境内小逛了一圈的情况下,便花费了如此之长的时间。
那么整个云州,又该多大?
要知道,云州可是足足下辖二十多座仙城。
筑基境的修士若是想要走上一圈,恐怕走个一两年,甚至更长时间,也是正常的吧?
而如此巨大的云州,孟观却让自己尽快离开。
这不由得让何松心中暗自思考。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孟观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
才能够让他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将目的从让何松离开厚土宗,改变成让何松离开云州地界。
这云州地界,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想想之后,何松的目光,也随之遥遥看向了北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北方,正道联盟与魔道联盟之间的战争,依旧还未曾结束。
如今双方交战正酣,孟观在得到掌教传信,赶回一阳派山门之后,又与自己说起此事。
恐怕.北方的战争,将要迎来一次剧变了!
心中想到这个可能,何松看向北方向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不过很快,何松眼中的目光便又变得平静了下来。
林聪的后人,安柠的家族之人,如今早已被何松带到了蓝月仙城附近安顿了下来。
就算云州打成了一锅粥,恐怕也影响不到他们。
而罗静真君,她可是聚宝阁的人。
身为聚宝阁的金丹真君,罗静真君的安全性,就算是战争来临,也必然有所保障。
更何况,罗静真君可是有师承的。
她的师傅,师叔,甚至是师祖,都是其背后最为坚实的后盾。
可以这么说。
其他金丹真君在云州之内,可能会遭遇各种危机。
但罗静真君在云州之内,却是绝对不会遭遇任何危机。
毕竟,她本就是一位金丹真君,实力不弱。
而且背后还站着数位修为至少都在金丹后期的人物,甚至,罗静真君师傅的师傅,还可能是一位元婴老祖。
在有如此后台的情况下,任何人想要对罗静真君动手,恐怕都得掂量掂量。
哪怕是锁神教这等魔道中人,也必然不可能冒着得罪一位元婴老祖的风险,去对罗静真君出手。
他们如今正与一阳派交战,这个时候去招惹另外一位元婴老祖,实为不智。
除了林聪的后人,安柠的家族之人,以及罗静真君之外。
何松在云州境内,倒也没有了其他的熟人。
想到此处,何松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何松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薄纸,以法力在薄纸之上挥洒字迹。
“多谢道友提醒,在下如今已经回到了碧月仙州的洞府之中,并不在厚土宗和云州境内。”
“虽然不知道厚土宗,甚至是云州境内将要发生什么,但应该也已经与我无关。”
“倒是道友,还有魏兄,在面临大事之时,还是要多加谨慎才是。”
“道友切记,命只有一条,任何事情,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除此之外,行事之前当优先考虑自身安危,莫要莽撞行事。”
“虽然在下知晓道友实力非凡,但该谨慎时,还需更加谨慎才是。”
“切记切记。”
将这张薄纸放入传音符,并传给孟观之后,何松摇摇头,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
当初,何松曾劝说过孟观,就近加入金蛇宗即可。
千万莫要加入早已准备与锁神教开战的一阳派。
可没想到,何松如此说了。
孟观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最终,不仅是孟观加入了一阳派,就连魏凡,都加入了一阳派中,成为了一阳派的金丹长老。
如此情况,何松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对于孟观和魏凡二人的安危,却始终有所关注。
如今,孟观突然传信,言下之意恐怕是一阳派与锁神教之间大战将起。
何松如今除了劝说二人更加谨慎,莫要莽撞之外,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给孟观回过信后。
何松再次叹息一声。
心中却也闪过了罗静真君的身影。
罗静真君,毕竟是身在云州州府之内,此番一阳派与锁神教之间的大战,与云州,以及云州州府,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提前得到了消息,是不是也得通知她一声?
不过想想之后,何松却又摇了摇头。
自己都能得到消息,身为聚宝阁之人的罗静真君,恐怕也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