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金丹隐匿大阵。
与何松此前在玄幽真君洞府之外所习得的幻影迷踪阵十分类相似,都拥有阻隔神识探查之功效。
而且,由于此阵乃是一座专精隐匿的金丹隐匿大阵,其防御力其实也就那样。
以何松如今的实力,不说顷刻击破,但却也仅需数息时间,即可强行暴力将其破除。
在意识到此阵对自己没有任何危险之后。
何松这才安下心来,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罗静真君处。
一旁。
见何松朝自己望来,罗静真君面上笑意盈盈,开口解释道。
“此阵,乃是师尊赐下,交由小女子与师妹护身之用。”
“按照师尊的说法,一旦布下此阵,就算是金丹真君从旁路过,也无法察觉到阵内之人。”
“就算是战火烧至碧月仙州,小女子也只需寻一隐蔽之地,布下此阵,即可安心修行,不被外界之事所扰。”
“既然道友在来此之前便曾言,想要从小女子口中听到一些有关于此次大战的消息,小女子自然不敢怠慢。”
“不过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也只能布下此阵,以免消息被他人听去。”
“道友无需担忧,此阵若是由内而外,以道友实力,尽可随手破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何松的动作,又似乎是对何松的谨慎十分了解。
罗静真君在解释此阵功效之时,还开口安抚起了何松,让他莫要担忧。
对此,早就看破了此阵功能的何松心中自然明白,罗静真君此言为真。
但,他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在听闻罗静真君的解释之后,稍稍点了点头,便随之开口问道。
“此前见道友信中之语,似乎对一阳派与锁神教之间大战的结果颇有疑虑,不知道友可否说与在下听听?”
“在下两位好友如今尽在一阳派内,若是一阳派此番大败,恐怕他们也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道友知道什么,还望与我细说一番。”
“在下也好以此劝说两位好友,让他们莫要卷入此战。”
“如今,在下那两位好友依旧还在一阳派的山门之中,暂时倒还没有性命之忧。”
“但如今形势不明,在下却也不太确定,他们二人能否一直置身事外。”
“因此,这才斗胆上门,想要听一听道友所言。”
“若真能从道友口中得到消息,在下此番感激不尽。”
朝着罗静真君拱拱手,何松话语之中满是真诚。
此番何松突然出关,其实就是为了此事。
虽说何松平时以谨慎著称,就连出售灵丹,购买灵药等等事情,都会隐藏自身身份,不轻易将自身显露在人前。
但,在面对自己好友有难,并且赶来碧月州府也不会有什么巨大危险的前提下。
何松却也还是愿意为自己的两位好友跑上这么一趟的。
毕竟,他也只是临时出关,赶来碧月州府与罗静真君相聚一番,并无任何危险。
在没有任何危险。
还能够为自己两位好友打探到一定消息。
甚至还可以与罗静、云静这两位真君拉近关系的情况下。
如此一箭三雕之事,何松做起来自然也是毫无压力。
当然了。
若是此事需要何松冒着性命之忧来做的话,那自然便另当别论。
不过就算如此,何松也会尽自己所能,在自身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前提下,尽量帮助自己的两位好友。
何松心中所想,罗静真君丝毫不知。
但,罗静真君之所以在天权仙城时,便欲交好何松,本就是看中了何松对于自己好友的慷慨与大方。
当初,何松想为林聪寻得延寿丹,还是罗静真君接待了何松。
如今,当何松再次在她面前表现出对于好友能帮就帮的态度之后。
罗静真君看向何松的目光之中,也更多了一分光亮。
她确实没有看错人。
哪怕如今的何松已经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但对于自己的好友,却依旧还如以往那般,选择能帮就帮。
如此心性,自然也让罗静真君对何松有了更深的好感。
同时,对于何松一直以来对于好友能帮就帮的态度,也很是满意。
因此,只是在稍加沉吟之后,罗静真君便开口说道。
“说起此事,小女子确实对如今两宗大战的过程有些疑虑。”
“不过,此番疑虑却也并非道友所想,能够影响两宗大战的最终战局。”
“最多最多,也就能够影响到双方刚刚开战时的小胜小负罢了。”
“一旦元婴修士出手,此等疑虑自会随之消散一空。”
“道友可知,在各大元婴宗门之中,皆有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以及真传弟子这一身份?”
“外门弟子很好理解,元婴宗门的外门弟子,皆为练气期修士。”
“而内门弟子,修为最低者也是筑基之境。”
“至于真传弟子,修为最低也是金丹之境,并且每一个都天赋极高,哪怕是斗法,也罕有对手。”
“寻常修士,若是没有强大天资,以及恐怖实力,在踏足金丹境后,便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宗门长老。”
“宗门长老与真传弟子之间身份地位差距极大。”
“每一个元婴宗门的真传弟子,在同辈之中皆是翘楚。”
“也尽皆被当做宗门下一任元婴修士进行培养,比起寻常金丹长老,真传弟子的身份却要比他们高出太多。”
“一旦宗门元婴修士寿元将尽,或者发生了意外,他们便是宗门宝库之中,凝婴丹的有力竞争者。”
“一旦成功突破元婴之境,自然便成为了一宗底蕴般的存在。”
“至于寻常金丹长老,却是连争夺凝婴丹的资格都不会有。”
“据小女子所知,如今锁神教有一真传,修为已达金丹大圆满之境,在金丹境内未逢敌手。”
“更是被其宗门之中的元婴修士看重,赐下诸多宝物,战力无匹。”
“若是双方开战之初,此人便悍然出手,恐怕一阳派会节节败退,到时云州失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