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何松,在知晓此事之时,也必然会对一阳派此次偷袭行动产生一定的焦虑。
毕竟,若是真被天绝真君拖住了几位金丹大圆满修士,让其他多出来的金丹大圆满修士腾出了手,恐怕顷刻之间便是攻守易型,一阳派遭逢大败的场面。
不过,何松心中也有疑惑。
锁神教有真传弟子,强横如斯。
一阳派难道就没有真传弟子可以与其抗衡了?
天绝真君身具地灵根,便是真传弟子。
一阳派这等元婴上宗之中,难道还找不出一位地灵根的弟子?
带着疑惑,何松目光看向罗静真君,很快便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天绝真君看来着实强大。”
“不仅修为达到了金丹大圆满之境,更是战力强横,深谙斗法之能,不能以常理论之。”
“不过在下有一点疑问。”
“这天绝真君乃是锁神教的真传弟子,锁神教真的会将其派往战场,不担心他被人围杀致死吗?”
“除此之外,难道一阳派便没有真传弟子,能够与之抗衡了吗?”
“若是一阳派有真传弟子,同为同辈翘楚,理应也能够牵制一二吧?”
“还是说,这地灵根修士属实难得,就连元婴上宗,都难以寻得?”
随着何松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旁,听闻此语的罗静真君面上神色一顿,紧接着便摇了摇头。
不过,还不等何松疑惑。
罗静真君便已经叹息一声。
然后在何松疑惑的目光中继续开口了。
“身为宗门真传,一旦与其他宗门开战,必然会身先士卒,这一点,哪怕是金丹宗门中的宗门精英,亦是如此。”
“道友此前曾在厚土宗中待过一段时日,想必对此也是颇有了解。”
“有元婴修士坐镇,哪怕遭遇了围攻,以天绝真君的强横实力,恐怕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或许,如果想要多杀几个,天绝真君有心无力。”
“但想逃的话,就算是围杀,恐怕也奈何他不得。”
“除此之外,真传弟子虽然并非只有锁神教有,但恰好,一阳派确实没有。”
“一阳派这些年来,始终未曾寻到过一位地灵根弟子,作为真传弟子培养。”
“而且,就算一阳派近期寻到了一位地灵根弟子,想要从小开始培养,却也需要大量时间。”
“想要让这位地灵根真传参与到此次大战之中,恐怕也是强人所难。”
“想要培养出一位金丹真传,就算是地灵根修士,再以元婴宗门的底蕴尽心培养,恐怕最少也需要数十年,甚至近百年之久。”
“这还只是金丹,想要让其拥有与天绝真君相仿的实力,恐怕需要的时间更是长远。”
“如此一来,一阳派在此战之中的劣势,自然也就较为明显了。”
摇着头,罗静真君说到此处,心底也是不由一叹。
一阳派运气不行。
这么多年始终未曾寻到过哪怕一位地灵根修士。
若是一阳派能够寻到一位地灵根,甚至天灵根修士,并将其培养成金丹真传的话,或许也能够抗衡天绝真君。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运气不好就是运气不好。
没有真传,就是没有真传。
哪怕她此刻心中叹息,却也无法改变现状。
而听到罗静真君的话,何松此刻也是沉默了。
罗静真君的话,让何松心中的疑惑近乎完全消散。
锁神教不需要担心天绝真君被围杀。
一阳派运气差,没能够寻到地灵根弟子,进而将其培养成金丹真传。
这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但还有一点,是何松怎么也想不通的。
锁神教的天绝真君,一阳派不可能不知晓此人的存在。
但是为何,一阳派会在知晓此人存在的情况下,依旧悍然发动偷袭,对锁神教开战呢?
而且,此战可是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开始筹备了。
正魔大战,此前可是足足打了数十年。
这么多年的试探,表明一阳派绝对不是近期才有了与锁神教大战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可能已经在一阳派高层的脑海之中存在了很长时间。
而这,也正是如今何松疑惑的地方。
一阳派,为什么会在明知己方劣势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对锁神教开战?
想不通的何松。
很快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再次开口问出。
“道友可知,这一阳派与锁神教之间的大战,究竟是何缘由?”
“这两大元婴上宗,为何早在数十年前突然便开始相互试探,如今更是正式动起了手?”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是我等不得而知的?”
“又或者,此战的发生,其中有什么缘由?”
面对何松的疑惑。
罗静真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朝何松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内情。
见状,何松看向一旁的云静真君。
云静真君见何松朝自己望来,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见到二人如此,何松心中一叹,倒也没有再细问下去。
虽然不知道一阳派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但双方如今已经开战,一阳派已经率先发起了偷袭,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何松能够阻止的。
既然如此,双方究竟是为何而战,也早已不再重要了。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何松心中微微一叹,然后便起身朝自己面前的罗静真君深深拱手。
然后才开口感谢道。
“多谢道友此番解惑。”
“既然已经知晓道友担忧的来源,那么在下可否将此事告知在下那两位好友?”
“道友放心,在下必定让他们保守秘密,最多最多,也就是让他们在遇见天绝真君之时,赶紧逃命而已。”
“那天绝真君的消息在周围元婴上宗之间广为流传,在下从别处得知此人消息,叮嘱好友小心谨慎,自然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