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性命能够得以保全,何松便绝不可能亲身参战。
就连孟观,都因为不想何松参与此战,而选择对何松进行隐瞒,隐瞒下了战场的残酷。
何松自然不可能辜负孟观的一片好心。
最多最多,也就是用自己的办法,在不会威胁到自己性命安全的前提下,去尽量帮一帮自己的两位好友而已。
按照何松的想法。
自己每次传送给二人的东西虽然不多,但若是孟观和魏凡如今急缺丹药,同时也极度缺少灵符御敌的话。
自己这样的做法,很可能会让二人在此战之中更加从容,减少陨落的概率。
虽然不知道孟观和魏凡二人究竟缺不缺少这些东西。
但既然何松都已经有了想法。
那么自然得要先行尝试一番。
若是可行,再询问孟观二人,是否缺少灵丹灵符即可。
若二人真缺这些东西,那何松岂不是就能够帮得上忙了?
若是不缺,那到时候再想其他方法便是。
想到这里。
何松稍加思索之后,最终还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
从玉瓶之中倒出一枚灵丹。
何松手指微微用力,原本圆润无比,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灵丹,顿时便在何松的手指间扁了下来。
灵丹从原本的圆形,变得扁了下来之后,何松随手取出传音符。
又将手中已经扁了的灵丹尝试着放入了传音符内。
等到何松再次合上传音符,并且很快发现传音符内扁掉的灵丹并未有任何异样之后,何松心中随之也是一动。
可行!
灵丹捏扁之后,竟然真的可以放入传音符内。
意识到此事确实可行之后,何松打开传音符,又将传音符内扁掉的灵丹取出。
此时,被何松捏扁的灵丹,依旧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何松稍稍闭目感应了一番。
在察觉到灵丹之中的药力并未因为被自己捏扁而有所流逝之后,心中也是逐渐有了底。
随着何松手指间法力涌出,原本扁掉的灵丹顿时再次变成了最初的圆形。
再次感应灵丹之中的药力。
在再次确认,如此捏扁又搓圆的灵丹,与正常的灵丹别无二致之后,何松这才放下心来。
此事确实可行。
在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意识到自己可以在远方帮到孟观和魏凡二人之后,何松心中也闪过了一丝喜色。
如此一来,若孟观和魏凡二人真的缺少灵丹,缺少灵符的话,自己便可以源源不断的为二人搜寻这些东西。
有了自己的远程补给,孟观和魏凡二人在灵丹、灵符这两件东西上,是绝对不可能吃亏了。
并且,自己如今可是早就能够炼制出金丹灵丹了。
虽说炼制用于恢复法力的静气丹,成功率还不高,但就算如此,自己恐怕也是能够供应得起的。
至于灵符。
自己如今虽然还无法自行绘制金丹灵符,但只要有心,去他处寻得金丹灵符绘制之法,还是不算太难的。
既然如此,那便成了!
想到这里,何松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薄纸。
手指间法力涌动,一行行字迹顿时在这张薄纸之上出现。
“道友,在下突然听闻有人最近春风得意,名扬万里,好不威风。”
“据说,那人在锁神教与一阳派的战场之上突遭围攻,竟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最终坚持到援军赶来,让一阳派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如此战绩,哪怕是放眼整个战场,也是极为罕见。”
“便是当初的天绝真君来此,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吧?”
“不过奇怪的是,此人法号却与道友一致,皆被称作断魂真君,不知道友可曾认得此人。”
“在下此前听闻消息之后,对于此人也是颇为赞赏,想要结识一番。”
“若道友认得此人,还望帮在下引荐一番,在下必有重谢。”
“除此之外,在下偶然发现,这传音符除了用于传信之外,却是还有其他用处。”
“譬如传送灵符,灵丹之类的小物件。”
“只要能够被塞入传音符内的空间之中,便皆可以送往他人之手。”
“如此情况,却是让在下颇为惊喜。”
“此番传信,倒是也想问问道友。”
“在这战场之上,可曾缺少恢复法力的灵丹,以及各类灵符?”
“若是有缺,还望告知在下,在下如今正在金蛇宗境内,倒是能够为道友采购一些。”
将手中薄纸放入传音符中。
何松想了想后,又朝传音符内放入了两张防御型的金丹灵符。
在将薄纸与两张金丹灵符尽皆放入到传音符内之后,何松手中法力一吐。
等到何松再次打开传音符时,被他放入传音符内的薄纸,以及那两张金丹灵符,便皆已经失去了踪迹。
见此情形,何松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是落了地。
还好。
这传音符确实如自己所料一般,能够将传音符内部的所有东西尽皆传送至他人手中。
如此一来,自己此前的想法便有了十足的可行性。
如今,只要等待孟观回信告知,他那边究竟缺不缺少灵丹和灵符,何松便能够对其展开帮助。
而也就在何松等待孟观回信之时。
云州。
云州州府之外。
一阳派修士聚集之地。
孟观看着何松的传信,眼中却有笑意一闪而逝。
何松信中所言,那位战绩彪悍,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的断魂真君。
不管是孟观,还是何松,都知道那就是孟观。
可何松因为此前孟观的隐瞒,却在信中佯装不知。
并且还口称对其颇为赞赏,希望孟观引荐一番。
如此调侃,让孟观无奈的同时,却也觉得颇有意思。
何松知道那个扬名之人就是他。
他也知道何松知道那人就是他。
但由于此前他的隐瞒,当何松此刻佯装自己不知道那人就是他时。
他也是瞬间便明白了何松心中的想法。
何松觉得这种事情,孟观没有必要瞒着他。
因此而特意在调侃。
其目的,无外乎便是让孟观今后若是再遇到此等事情之后,莫要再瞒着自己而已。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