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此时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起哄不嫌事大的人众,他们齐声叫好。
当然,也为不少好心人,为这位汉人猎户捏了把汗,这年轻娃子可能连人都没杀过,而对手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娃子,你可要注意呵,不可逞强!”
张家口本地人对于塞外北胡人,这种农垦民族与游牧民族之间的矛盾,千百年来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彼此那可没什么好感,两边民族之间的争斗也不是一朝一夕。
大伙听到石风慷慨激昂这一番话,不由都是鼓掌叫好,“杀得好,杀得这些蛮子再也不敢来犯俺边境。”
那些蛮人脸色慢慢地变青变紫,他们恶恨恨地盯着周围的人群。
跋拓乞面向石风道:
“我们现在向你正式挑战,你若输了,这柄弓箭便得给我。”
石风听罢,翘起嘴角拉出一丝冷弧,反唇相讥的哼哼道:“你若是输了呢?是不是将你身上这柄铁弓也赔给我呀?”
“跋拓家族的勇士是绝不会输的!”跋拓乞怒道。
鲁莽的北胡人就是嘴硬。
“可死了的那个北胡勇士,开始也是这么讲的!”石风来了个针锋相对,他戏谑着哈哈大笑。
看热闹的围观众人,都被石风的气势给惊呆了。
“一个嫩娃子,就算从小习武练功,又能强到哪儿去嘛…”
“就是,我看就是嘴硬,可能是偷了那胡人的宝弓,现被发现追了上来,只能硬到底。”
“但这样最终会吃亏的,不行让他跑了算了…”
“……”
众人在下面咂嘴弄舌,交头接耳的唏嘘,有人担心有人疑惑。
“大人,要不要在下来帮忙?”
曹灿拴好马,把杨秀娘手上的稠缎也交给那二个亲卫,自己抽出马背上的雁翎刀,凑到石风跟前低声道。
“扯淡!你在旁好生瞧着,保护好夫人,不能让她动了胎气,这里让本大人一人就足够了,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信口开河的蛮子!”
石风低沉嘱咐道。
他这几天发现杨秀娘身体反映有些异常,怀疑是怀孕了,这才让曹灿去好生保护。
“嗯…”
曹灿知趣的点了点头,又将身子缩了回去,在虎牢军里,谁也不会怀疑,石大人格斗的真功夫。
“你是一个人来,还是尔等一齐上?”石风傲视群雄地抬了抬下巴,豪气万丈地看着对手说道。
他这话明显带着蔑视,除了这个络缌胡子,对方还有三个武士,脸色都变了变。
“对付你,俺一个人足够了!”
面对一个年轻汉人,跋拓乞也是大言不惭,他怎能不甘在气势之上落了下风,便大声叫喊道。
“砍了这个蛮胡!”
周围围观的人群都大声叫了起来,几个北胡人的脸色,不由都苍白起来。
与关内对敌多年,在这张家口引起众怒,他们可算是羊入虎口了。
不过这些蒙族人向来不惧,多边协议规定,在张家口茶马互市里胡乱砍杀外族人,除要严惩凶手,而且可视为国家之间挑衅。
大明现状的窘境,可不想让对方找个机会来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