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大比前四,一个名次的差距一天一地,现银、秘药、奇兵,总价值少说都有两三万两的差距。”
“要么第三第四。”
“要么,拼一把,至少第二名!”
“拼不拼?”
白耕耘极尽蛊惑。
余下三人,贾尚皱眉:“领悟秘法不易,事关武人前途,这么做不好吧?”
范云极也有顾虑:“阎闯前途无量,万一记恨,事后报复,我们可都是要一同去苍山参加论剑的,他要是途中下手,我们能防得住吗?”
“苍山论剑?”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我遇见王正一来找刘奇峰,二人商议,要在剑州大比之后重组战队,他们要强强联手,我们都是累赘,都要被舍弃。伱们扪心自问,没了刘奇峰,即使去了苍山参与论剑,又能走过几轮?”
白耕耘嗤笑道:“与其想着虚无缥缈的苍山论剑,不如这一次争一争,多挣些奖金、奖赏,拿到手的才最实在!”
“重组战队?”
“此话当真?”
范云极看向白耕耘。
白耕耘一指贾尚,“我与贾师兄一起听到,不信你问。”
“嗯。”
贾尚点头。
至此。
范云极再不犹豫:“既然如此,那就干了!”
至于恶了阎闯?
大不了苍山论剑不去了,拿了这次奖金之后,直接往山海界一钻,阎闯还能追进山海界报复不成?
白耕耘!
范云极!
以及另一人夏武义。
三人迅速达成共识,唯独贾尚不为所动,他们也不管贾尚,三人一齐动手,直奔俞锦鹏等人所在杀去。
“秘法?”
“破限?”
“擂台之上,不先问问对手答不答应?”
三人联手。
杀气腾腾!
……
“竖子不讲武德!”
看台上,杜振宗见着这幕,气的冒火,忍不住指着黎阳学府话事人赵喜怒道:“黎阳学府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
“杜长老失态了。”
“擂台之上,胜负第一,生死可以留手,胜负又岂能留情?”
赵喜心安理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若论不讲武德,又有哪个能比得上对选手‘评头论足’、对对手‘指指点点’、又帮心上人‘打假赛’的阎闯?
不讲武德!
阎闯第一!
他们这才哪到哪?
只不过阎闯背后有江边柳撑腰,又有倪孟桐记挂他三分情面,旁人不好说,赵喜也不好攻击。
但是,他们没指责阎闯,杜振宗反倒先来指责黎阳学府。
“呵!”
“真不要脸!”
赵喜讥讽。
“你!”
杜振宗气结。
一旁。
顾胜燕帮衬道:“习武之人机缘难求,顿悟难得。擂台比武,终究是为国举才,黎阳学府这三名弟子所作所为,的确有失妥当。”
“为求获胜不择手段,难免落于下乘,虽胜尤耻,耻与为伍!”
“胜负心太强,得失心太重,习武之人,武艺高下只排第二,武德高下才是第一位。”
“赵长老,黎阳学府的武德建设得抓点紧啊!”
看台上,万夫所指,都在谴责赵喜,谴责黎阳学府弟子的作为。
赵喜默默攥紧拳头,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些人不是有意针对黎阳学府,不是有意针对他,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总算找到个机会可以侧面讨好一下阎闯,无论是为自家子弟拜师学艺,还是为结交、交好阎闯这样的潜力无限的顶级天骄,随口说两句话,这都惠而不费。
真以为他们正义?
狗屎!
一群势利眼罢了!
“我已经刻意避开阎闯不谈,没想到还是被围攻!”赵喜看看擂台上动手的那三人,默默摇头。
这三人,不管此次阻人道途成与不成,不管阎闯计不计较,哪怕为了平息这些讨好阎闯的势利眼的心思,赵喜也得考虑事后追责、从重从严。
至于现在——
“赢了这一场,至少大比第二!”
“赢了再说!”
赵喜沉默不语。
……
“歹毒!”
阎闯正在跟刘奇峰切磋,讲拳正讲到兴起,忽的看到俞锦鹏三人领悟秘法就要破限,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见对面跑来三人明摆着要坏事。
阎闯二话不说——
砰砰砰!
内劲灌注,一脚踢出三块碎石,疾如箭,直奔白耕耘三人面门。
阎闯内劲雄浑!
他这一脚势大力沉。
石块威力绝对不俗。
但那三人好赖也是气血破限,而且还是剑州九郡第一学府的破限弟子,根基扎实,仅凭三块石子就想解决,没那么简单。
唰唰唰!
三人或闪或避,轻松避开,继续奔着俞锦鹏三人而去。
阎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两手一推,本意是想推开刘奇峰,他则回防,但见这两手推的落空,刘奇峰竟主动后退半步不再纠缠。
“承情!”
阎闯虽然有把握摆脱刘奇峰,但刘奇峰此举还是让他好感激增。
当即。
踏踏踏!
阎闯连踩几步,整个人横在空中横向挪移,顷刻就拦在白耕耘三人跟前。
“你!”
“你们!”
白耕耘看看拦在身前的阎闯,又看看静立一旁的刘奇峰,一时气的吐血:“刘奇峰!!!”
大好机会!
刘奇峰居然不把握,居然收手了!
迂腐!
愚蠢!
害人不浅!
白耕耘心念电转,想对策的同时正要防备阎闯。
却见——
唰唰!
阎闯拳打脚踢如闪电,根本没有招架、拆解的余地,白耕耘只觉喉咙一甜、心口一疼,一个恍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空中,全身剧痛难忍。
眼角余光又瞥见——
砰砰!
范云极与夏武义也被阎闯捶飞,胸口都凹陷下去,即使都是破限,这种伤势哪怕不死,也要残废!
“好狠!”
“好毒!”
白耕耘又惊又恨,眼前一黑,还未落地就昏死过去。
跟他同样遭遇的,还有范云极与夏武义。
一个照面!
阎闯薄纱三大破限!
败破限,如屠狗!
好阎闯!
真无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