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再敢挑衅,他真敢杀人!
这一役,他符家死了一位二阶神将,难道还杀不得历山派三个一阶?
“你!”
牵骨禽三人僵住,脸色涨红,但却不敢冲撞。一旦这符浣真的发狂,真的杀了他们,事后即使周顺报复也都于事无补。
小命要紧!
“符浣前辈!”
“这里面有误会!”
上官纪却不怕,他怕的是阎闯、陈泽这样孤家寡人、来路不明的先天神将,但对于符浣这种有家有业、知根知底的,反而不是特别畏惧。
而且——
“我与阎神将还有羚羊山神符救世前辈嫡孙符哲私交深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上官纪打死也想不到为什么符浣会针对阎闯。
这没道理!
他们跟符哲还有合作呢!
难道是符哲私通南月湖的事情暴露,引来家法处置,连累了阎闯?
这也不对!
那符远山怎么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呢!
不对不对!
一团糟!
上官纪头疼。
“上官纪。”
符浣记忆力超群,几乎认识浑夕王城乃至六大王城大半先天神将,对浑夕境内‘四家三派’的有名有姓的人物更是门清,其中就包含周顺门下大弟子上官纪。
跟牵骨禽、跟安麓、萨默不同,别看上官纪不是先天,但他作为周顺门下亲传之首,牌面反而要大得多。
“周顺钦定的别院供奉打死我符家二阶神将,我将他打杀、捉拿,都是应当,至于你,我不跟小辈计较,看在伱师父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小子,你若再多言半句,那么,他,他,他,都要死!”
符浣指点着牵骨禽、安麓、萨默三人,用他们的性命威胁上官纪不得插手。
符浣也是没法子。
周顺钦定的别院供奉杀了他符家的二阶神将,他杀了阎闯,杀了牵骨禽、安麓、萨默,都还说得过去,一位二阶神将的性命还抵不过四個一阶神将?
但上官纪不同。
这不是先天。
他当真出手,致使上官纪或伤或死,周顺势必报复,别说符浣能不能敌过周顺,就说周顺同样拿他的子嗣、弟子或是其他亲人抵命,他挡得住吗?
亲者痛仇者快!
没必要!
“都别挡路!”
“我只取阎闯性命!”
符浣大步上前,气势迫开上官纪,三阶神将抖抖威风就将上官纪掀飞数十个跟头,根本挡不住。
“几位且住。”
“我能应付。”
阎闯出声给了上官纪、牵骨禽、安麓、萨默等人一个台阶,紧接着,他抬头直视符浣,呼吸间,‘满三返一’的那颗‘神照真种’就已经从雏形彻底凝结,‘神照真种’又恢复到一十三颗。
又有五颗‘九阳真种’。
阎闯!
可堪一战!
然而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
“符浣!”
“南雄城中休得放肆!”
空中一声爆喝,就见一位身着甲胄的神将踏空而来,正落在阎闯与符浣中间。
这人是——
……
“况鹤!”
终于来了。
符浣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刚才那么霸道,一副势必要将阎闯斩杀的模样,但是,他还真没想着要真动手。
生死搏杀!
岂是玩笑?
虽说他猜测阎闯爆发难以持久,甚至此刻身体已有损伤,但谁又敢百分百肯定呢?
而这阎闯一个爆发直接秒杀先天六重的符远山,哪怕其中有着符远山轻敌的原因,可自身实力仍然不能忽视。
至少,符浣自问,即使符远山托大,换作他来恐怕也未必能这么干脆利落将其秒杀。
阎闯!
不弱!
对上这样根底未知的猛人,能不打,他当然不想打!
但不打又不行!
手下死了一个二阶神将,他要是半点表示都没有,今后还怎么在符家混下去?
所以,两难!
可符浣精明,他故意跟上官纪等人说废话,有意磨蹭,终于等到来人——
……
“南雄城大将军!”
“三阶神将!”
“先天十二重!”
“浑夕三派之一历山派九院之一玄气院一等管事长老驻南雄城大将军——”
“况鹤!”
阎闯也认出来人。
这是南雄城十大先天之一,出身历山派玄气院,执掌南雄城将军府,背景深厚,位高权重,与南雄城城主符西巷共掌一城军政大权。
“况将军!”
阎闯赶忙上前见礼。
况鹤看看场上局势,特别是看到爆体而亡血肉四溅后留在原地的半截血淋淋的骨架,这位南雄城大将军心头一跳,“阎神将这位是——”
况鹤指着半截骨架问阎闯。
阎闯摇摇头:“阎某正在给飓风卫讲武,这人忽然杀出,起手就是杀招,我一惊,‘搏命’爆发,咳,收不住手。事后,这符浣才出现,称此人是符家神将符远山,要我偿命,咳——”
阎闯跟况鹤交待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拼完命,于是赶忙暗运《七伤拳》——
七种劲力自相矛盾。
先伤己再伤己!
咳!
阎闯勉强咳出一口血,脸色霎时惨白。
这才是‘搏命’之后真元亏损该有的模样。
“果然是强撑!”
符浣深信不疑,他暗道一声可惜,以阎闯这个状态,刚才他要是一鼓作气杀过去,也许已经将阎闯或生擒或打杀。
至于现在,只能扯皮了!
“况鹤!”
“空桑水神符蛮朵在南月湖遇害,我来调查,这人心怀鬼胎暴起杀人,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
“南月湖正处南雄城境内,一位二阶神将死在这里,现在是两位。”
符浣看看符远山的骨架,脸色冰冷:“况鹤!你身为南雄城大将军,两位二阶神将之死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疯狗!”
“乱咬人!”
况鹤嗤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