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谢珩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施文行的罪行很快被公之于众,各路媒体争相报道,施家的股票一路跌停,谢氏收起一早就撒好的网,舆论还未平息,施家就已经悄无声息被轮番做空。
一个普通的早晨,谢珩拿出一叠文件,其中有股份转让书、基金和房产赠予合同,甚至还有他的遗嘱,他在他准备的新房里完成了之前没有完成的求婚。
周燕宁哭笑不得,“谢总,哪有人是你这样求婚的?”
她甚至还穿着睡裙和拖鞋,随意披散着一头蓬松的卷发,粉黛未施。
谢珩太出其不意了,他这次完全没有暗示她,否则她肯定会装扮上那套“古希腊神女装”,毕竟她在明海市说过要穿给他看的。
她状似不满地伸出左手动了动手指,谢珩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他打开,里面静静躺着那颗大名鼎鼎的粉红之星。
他知道周燕宁很满意之前那颗威廉姆森,他四处打听,才找到了这颗更为珍贵漂亮的粉红之星,用高出市估价四成的价格,从它的上一任收藏家手里买了下来。
他仍然亲自设计,亲自做了戒圈,除了精细的镶嵌钻石的工艺出自专业的人员,这枚戒指的所有细节都是他打磨出来的。
他会给周燕宁最好的一切。
他说:“燕宁,我曾经总觉得,世上的一切我都可以掌控,我总是胜券在握,信心满满。可经历过一次生死后,我才意识到并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稳做操盘手,我怕哪一天意外来临,所以我恨不得给你我的一切,来保证哪怕我不在你身边,也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你每天从我身边醒来、在花园里散步、在餐桌吃饭,你只是在我们的家里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我就感到无比的幸福。我选择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早晨同你说这些话,请求你戴上我的戒指,就是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普通地幸福一生。”
“不管是精致梳妆过的周燕宁,还是刚起床穿着拖鞋的周燕宁,在我心里,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所以,周燕宁,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燕宁泪光盈睫,她嗔他,“你说呢?我手都快举酸了。”
谢珩替她套上戒指,与她十指紧扣,他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与她亲吻。
周燕宁怀这一胎很是辛苦,谢珩不忍让她操心婚礼的事,可周燕宁坚持自己的婚礼必须自己把关,又因为肚子已经显怀了,她嫌穿婚纱不好看,两人索性直接去把证领了,等孩子出生后再办婚礼。
这个圈子里,多的是些办了婚礼却不领证的,甚至还有些孩子都生了几个了也不打算领证的。有了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婚前条约写得再清楚,也很难不产生财产上的纠缠,所以,上流社会里一张结婚证才是真正的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