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妈妈呢,”她也落下泪来,“咱们好好治病,有什么问题治就行了,你外公外婆刚才还打电话来,说你早上打电话过去,说明天要去看他们,他们问你想吃什么,还张罗着要杀鸡呢。”
她把陈燕宁搂进怀里,“你还有我们呢,快点好起来知道不?”
她顿了一下,“好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养你二十多年,再养你几十年,也不成问题。”
陈燕宁抱着她的腰,哭得都要背过气去。
第二天一早,陈芳如陪陈燕宁去精神科。
陈燕宁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回到诊室,医生看了看她的报告,说:“你确实精神高度紧张,情绪也很不对,看着有些像精神分裂?”
陈芳如提着一口气半天下不来。
那个医生拿着报告走到隔壁去,在门口喊:“主任,你现在有空吗?有个病人麻烦你帮忙看一下。”
一个秃头医生过来了,他看了看报告,又问了陈燕宁几个问题,他说:“不是精神分裂。”
“不过再这么下去,估计快了。”
他又安慰比病人还紧张的陈芳如:“没事,现在还没什么大问题,按时吃药,保持心情舒畅,很快就会好。”
他在电脑面前很快打出处方,递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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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如向他道谢:“谢谢您啊,等她好了,我来给您送个大锦旗!”
出了诊室,陈芳如对陈燕宁说:“虚惊一场,没事儿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陈燕宁笑着看她,微微点头,“嗯。”
陈芳如去拿药,陈燕宁坐在椅子上等她。
她拿出手机,微信上林见舟和周霁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点进去,看都不看,直接把他们都拉黑删掉了。
又找到他们的电话号码,一样拉黑删掉。
做完这些,她捏着手机怔怔看了一会儿屏幕,又点开微信,慢慢往下滑,她没有设置置顶的习惯,林墨给她发消息,已经是好久之前,她往下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她点进去,看到最后两条消息上面的日期,三月十八号,原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那是她们离婚手续办完的第三天,陈燕宁已经结束了在首都的一切,她辞职、和朋友告别、把银行卡放在他们的新家鞋柜上,只提着一个行李箱,坐上了回G市的飞机。
她没有同林墨告别,他们手续办完后,她还在家里住了两天,他傻傻以为,他们还能再重新开始。
陈燕宁下了飞机,就收到了林墨的消息,他发来那张银行卡的照片,他说:“你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我给你的,你都要还给我,那我的心呢?你为什么不还给我?”
陈燕宁没有回复他。
他也再没有发过来消息。
他曾经说过,他是正经男人,他不接受她耍他。
可是她和他结婚,跟他许诺一生一世,然后又自顾自地抛弃他了。
当初李景深回国,直奔首都来找陈燕宁,两个人天雷勾地火,滚到了一处。
陈燕宁早上从酒店醒来,身上一塌糊涂,李景深已经不在,她那时候才知道慌,甚至她到那时候才想起林墨,她怎么能背叛他?
她记得很清楚,前一晚上是她主动的,她没喝酒,她那时候看着李景深,心中满腔爱意,压都压不住。
林墨去出差了,在西南哪个山里,信号都时有时无,所以他感觉不出来,陈燕宁每次要挂他电话的时候都迫不及待。
等他回来,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陈燕宁更无法忍受,她甚至看一眼林墨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已经无法面对他。
但她心虚,她不敢让他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变得脾气暴躁,动不动对林墨冷言冷语,林墨流着泪问:“老婆,我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她。
李景深食髓知味,天天来缠着她,陈燕宁终于有一天答应赴他的约,他们坐在咖啡馆,陈燕宁把话说得很难听,李景深气得手都在抖,他在最后仍然追出来想要挽留她,两个人拉扯到咖啡馆门口,陈燕宁挣开李景深的怀抱,就看见林墨站在不远处。
他们回家后,林墨装作若无其事,背地里他却到处找线索,他翻出了陈燕宁夹在书里的照片,那是高中时候她和李景深的合照,她站在他旁边笑得很开心,她在背后写下日期:我和我的初恋。
陈燕宁知道林墨那本笔记本,他是故意给她看到的,想要让她心软,他前面全部记的一些小心机,还有她的喜好,最后一页字迹凌乱,他写:“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