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注定不平静,李燕宁深夜造访赵家,笑盈盈地约赵声醉饮一番,赵声打量着她,面色红润,步履稳健,哪有一点传言中病入膏肓的样子?
她警觉地问:“燕宁,你的毒?”
“解了,”李燕宁笑着揭开兜帽,“昔年离京,我还年幼,老师总拘着我不让我喝酒,到如今,竟从未和老师一同醉过。”
她还叫她“老师”,拉拢之意不可谓不明显。
和聪明人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赵声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知道老师的难处,”李燕宁道,“赵家三朝清流,怎么会造反呢?”
“若陛下不遵先帝遗诏,老师德高望重,是不是可以代为管教?”
与此同时,京城外李燕宁休养的山庄中,丹顶从树上飞下,稳稳落在昭明掌中,他取下它左脚上绑着的纸条,比起从前密密麻麻的情报,这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风吹过,头顶的灯笼摇晃。
那几个字却如磐石般坚定。
深夜时李燕宁从赵府回来,昭明仍站在廊下等她,灯笼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把手心的纸条递给李燕宁。
“她说,士为知己者死。”
李燕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庄子上人声突然鼎沸起来,四处的灯火亮起,厮杀声不断。
这场酣战直至天亮,庭院里整整齐齐躺着十三具脸上有标志性刺青的尸体。
李燕宁高坐马上,带着亲卫和这十三具尸体,一路浩浩荡荡回了京城。
人人都知道了,当今陛下,派皇家暗卫诛杀自己的长姐。
那是先皇传位遗诏中提及的,让她一世安乐的安王。
“长女燕宁,于社稷有功,宓继位后,须恭敬长姐,不可姐妹相残。”
李燕宁带着尸体在京中晃了一圈,到安王府接走公仪笙,又回到城门口,她对着守城军士和围观的百姓们字字泣血,念出先皇遗诏,她厉声质问:“阿宓,长姐有何对你不起,你要如此赶尽杀绝?”
她说完就决绝出了城,转头起兵,扎营洄州。
拥立她的,正是告老还乡的赵声和她的女儿,怀远将军。
“从小我就知道,比起我,母皇更爱李宓,不仅因为她更喜欢李宓的父亲,还因为李宓很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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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一样的人,私心重,只爱自己偏爱的人,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