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是一眨眼而过。十多天里,虽然杜夫人已经停止去倌倌楼了。但是关于她的流言还是在日益增多,愈演愈烈,越来越夸张。
说一句不怎么好听、又夸张的话吧。孟青君觉得杜夫人马上就要被作为反面例子,被写入史书等等的,或许最终遗臭万年了。
最终,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就在鹿家二爷即将来临的前一天。
杜夫人久违的出了门,并且大摇大摆的入了寒山寺,进了梅林。
鹿家族长接到消息后也很快带人入了后山,并且和杜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争执。
等鹿苹得到消息快马赶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他的夫人已经坠崖死了!逼死她的人正是鹿家的族长,虽然族长他是一再的否认。
“鹿苹,我承认,我极其不待见她,可是我再怎么样我也不敢杀了她呀,她真不是我杀死的。”
“呵呵,族长,多言何益,这人虽非你用器械杀死,但确是被你的三纲五常,道德礼仪,被你的唇枪舌剑给害死的。”
“鹿苹,你不要无理取闹,纵然因为你二叔的关系,平素本族长忍才让你几分,可你别忘了,说到底老夫才是一族之长,别说她不是我逼死的,就算是,本族长处理一个浪荡夫人有何不妥。”
“那就请你好好的当好鹿氏的族长吧。”说罢,转身离去,虽然说从山上坠下存活的机会并不大,但是心中还是存着几分希望,与其和这个老匹夫纠缠不休,还不如赶紧亲自去崖下再好好的寻找一番。
整整寻了一个日夜,只寻到了几块破碎的衣物,以及不知已经存在多久的和多少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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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君望着初升的太阳,长叹一口气,对着眼睛通红通红的鹿苹劝说道:“鹿兄,算了吧,如今斯人已逝已成定局,鹿兄你还是早早的将后事办理妥当才是。”
鹿苹咬牙,迟了一会问道:“孟兄弟,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她真的是、真的是,死了吗?”
“我……”
“孟兄弟,君子立于世当坦坦荡荡,上敬天地,下畏鬼神,一言一行都有所依据,如今,我鹿苹请你凭着良心,拍着胸脯给我一句实话真话,阿琴她真的死了吗?”
卫沐恩虽然觉得鹿苹这失态的样子有些可怜,但是也觉得他对孟青君的样子实在有点咄咄逼人,于是上前一步将孟青君拦到身后。
鹿苹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厉声说道:“卫公子,此事和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以前种种承诺将皆不做数。”
卫沐恩心中也添了几分怒气:就算能理解几分鹿苹他失妻的痛苦,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毁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大计,着实令人气恼。
不过,看他如此较真的样子,到底是该退让一步,是不是该让青君和他讲个清楚呢?卫沐恩心中为难,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看着卫沐恩和鹿苹两人对峙的样子,孟青君脑中想了又想,然后从卫沐恩身后走了出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孟青君此刻所言无一丝虚假。”顿了顿,孟青君继续说道:“鹿苹之妻,杜氏知琴,全心全意守礼爱夫之人,此时早已不复存在。”
孟青君放缓语气对鹿苹道:“我知道,鹿兄,最近嫂夫人确实与我关系近了些,但我们二人关系真的是清清白白,嫂夫人昨日也确实邀了我赏花,只是人言可畏,一错不可再错,所以我就推了,只是没想到,嫂夫人是个有主意又固执的,偏偏她又自己上了山……此事也怪我,当时我若应了,或许也没有此等灾祸了,怪我!”
卫沐恩听完这一段话,发现自己浑身都难受,这话说的,让孟青君只像个令人厌恶的伪君子。恐怕鹿苹要忍不住打他了吧。卫沐恩做好准备,时刻准备着挡一挡。
没想到的是,鹿苹竟然似泄了气一般,马上就要瘫软在地上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然后突然长啸一声,晕厥了过去。
鹿家少夫人坠崖之事就这么突然糊里糊涂的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