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等吃过晚饭,夏颖莹和叶裳瑞领着谢礼然去了牛棚。 青年公社
和张蔚一家子介绍一番后,夫妻俩放着他们促膝长谈,而后先行离开了。
回家途中,叶裳瑞回想着刚引荐谢礼然见张蔚一家子的场景,心里不由生出些许期待,按捺不住地问道:“阿莹,你觉得蔚叔他们的事有希望吗?”
“难说。”在得到谢礼然确切的答复前,夏颖莹不好把话说太绝对,斟酌着道:“不过老谢人脉挺广的,五湖四海都有他的朋友,他这人也务实,能说出那样的话,证明他是有一定把握的。”
叶裳瑞目光微微闪烁,不觉握紧她的手,轻声细语道:“如果能成功就好了,蔚叔他们在牛棚住了那么久,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真希望他们能早点解放出来。”
“会的。”夏颖莹仰头望着将圆未圆的明月,语气笃定道:“蔚叔他们都是好人,好人肯定会有好报,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城了。”
被这话勾起了某些尘封的回忆,叶裳瑞嘴角不由绽出一丝略微苦涩的笑,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对这些敏感的事,他从来都不敢深思,也不敢胡乱期盼,怕到头来迎接的又是一场没顶的失望。
他已经不想再经历那种无能为力的无助感了,处处都是死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憋得人都快的抑郁症了。
感觉到他沉重的情绪,夏颖莹也没说什么,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无声地给予他安慰。
谢礼然去张家做了很久的客,直到夏颖莹睡觉了,也没见人回来。
翌日清晨醒来,她本想趁着吃早餐的事询问昨晚的情况,结果范红旗却告诉她,谢礼然一大早就开车出去,至少要过半个月才能回来。
见不到人,夏颖莹也只能将这事暂时按下不提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在这个没有手机的年代,想随时联系人太难了,也只能等谢礼然回来再说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夏收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期末考校结束后,学校就正式放假了。 吞灵剑主
夏颖莹现在不用去给医院交货了,胖哥那边的货可以让夏来福代劳带过去,也不用特意再跑去一趟,偶尔兴致来时,她会去一趟纺织大院,找赵奶奶唠嗑几句,再以各种名义送对方一些物资。
她挑的都是上班时间,一次都没有碰到赵奶奶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倒是见过几次,小朋友都挺乖的,会甜甜的喊她夏姐姐,还会缠着问她乡下的一些闲闻趣事。
夏颖莹和这家的老小相处的挺愉快,每次去都能收获一份好心情带回家。
经过上次那一茬后,赵奶奶听从儿子儿媳的话,再也不呼朋引伴买东西了,黑市更是不敢再去了,现在的她对夏颖莹而言,不仅没了经济价值,她还要倒贴送东西给人家。
但钱不钱的,对她已经无所谓了,她要的,是赵奶奶给的情绪价值,老人家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里,有着她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温情。
她不止一次的想着,如果上辈子她的奶奶,也像赵奶奶一样对她这么温柔,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