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人除了不要脸,还不要命,夏颖莹冷不防被惊了一下,眼神唰地冷了下来。
她摇下车窗,对着外边的人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就是想碰瓷,也该分清楚对象吧!”
这年代带没有摄像头,好在她反应迅速,及时踩了油门,不然真碰到了,这两人往地下一躺,她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三叔三叔母自知理亏,围到车窗前,忍声吞气地对着夏颖莹道歉:“裳瑞他媳妇,真是对不住,我们刚刚也是一时心急,没能控制住,你别见怪!”
夏颖莹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你们别在我们家门口蹲着了,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这发生什么事了呢!”
说到这话,三叔母眉眼一耷拉,抽抽泣泣地哭道:“我们也不想在这蹲着啊,可是没办法,你公公和婆婆都不肯让我们进去!我们只好在这等你们回来了!”
夏颖莹安静的听完他们的话,淡声道:“这个家的家主是爸妈,既然他们不欢迎你们,就算我们回来了也没用。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眼见她表情冷漠,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三叔母咬了咬牙,不甘地转到另外一头的车窗,苦苦地哀求道:“裳瑞,我知道,我和你三叔当年做错了,但我们都反省过了!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帮我们劝劝你爸妈,让他们既往不咎,原谅我们吧!”
叶裳瑞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抱歉,我们无权干涉爸妈的决定。当年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必强人所难,弄得大家都难看?”
这左邻右舍都是人,他们蹲在他们家门口的事,肯定瞒不了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要不了多久,这片区肯定会传出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
他个人倒是无所谓,但事关家里的清誉,也不好放着不管,万一这两个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回头麻烦的还是他们。
三叔三叔母也正是瞄准了这点,所以才会死死地守在这里,就等着他们这两个小辈回来。
对他们而言,在钱和利益面前,脸面和自尊什么的早就变成了天边的浮云,今天不从叶家薅点羊毛回去,他们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三叔清咳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家亲戚一场,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们也不想找你们帮忙!可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你那两个堂弟堂妹因为没钱念书,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现在都在家里闲置着,我和你三叔母身体都不好,一天忙到晚也挣不到几个钱,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子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三叔母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们要的也不高,只要给个三五百块,帮我们渡过眼下的难关就可以了!”
“三五百块?这还叫要的不够多?!”
夏颖莹这会算是开了眼界,他们老夏家也就算了,没想到小知青家也有这么奇葩的亲戚,讥讽道:“银行的钱更多,你们怎么不去抢呢?!还好意思说要,连借都省了干净!我爸妈这是遭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你们这两个无耻之徒!”
她故意扬高了音量,很快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旁观,就连隔壁的邻居也派了代表过来瞧热闹。
注意到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叶裳瑞下意识地望向夏颖莹,眼里多了几分不解。
夏颖莹神色从容,压低声道:“他们现在就是堵我们不敢将事情闹大,才会提出这么过分要求!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与其被人威胁,倒还不如坦坦荡荡当众摊开说清楚呢!”
围观的人更多了,大有要把这里团团围住的意思,叶裳瑞也知道这场闹剧是没法善了,了然地点点头,便跟她一块下了车。
夏颖莹径直走向这对夫妻,在距离他们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来,略略抬眸,目光直直地对上这两人的视线。
她气场太强,这对夫妇被她犀利的眼神一刺,竟生出了几分惧意。
不想再众人面前败下风,三叔挺直了后背,伸手指着夏颖莹喝道:“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叶家的家务事!?人家裳瑞都没说什么,你来出什么风头!?这里有你啥事啊!”
夏颖莹掏了掏耳朵,气定神闲地怼了回去,“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是阿瑞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叶家的一份子,当然能管叶家的事!
相比之下,你俩当年为了一己之私,故意作伪证栽赃陷害我们,还早早地断绝了关系,就冲着这点,你们连外人都算不上,说是我们叶家的仇人和敌人都不为过!”
三叔被噎了个结实,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恨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夏颖莹乘胜追击,沉声道:“我爸妈仁厚善良,没跟你们算当年的旧账,你们不知庆幸也就算了,还腆着脸跑到我家攀亲认故,狮子大开口地想要我们给钱养你们一家子!
像你们这种没底线没有尊严的无赖,多看你们一眼我都嫌恶心,但凡你们还知道点廉耻,就该麻溜点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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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到这里,原本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这会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叶家的穷亲戚过来打秋风,因为没打成恼羞成怒闹出来的。
理同事情的缘由后,众人看着这对夫妇的眼神瞬间变得鄙夷起来,谴责声此起彼伏,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
就在这时,察觉到大门口动静的方云娴和叶永居赶过来开了门, 就连宅在库房里的叶老爷子也带着陈康出来了。
他们都不傻,一看到外边的阵仗,立马猜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叶翰初也不啰嗦,直接拿儿子是问,“永居,刚刚不是让你报警处理吗?为什么这两个人还没走?”
叶永居看了眼那边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的夫妇,从善如流地认错道:“是我思虑不周,原以为他们会自觉无趣主动离开,没想到他们竟耗到现在,我现在马上去报警,告他们扰民意图敲诈勒索!”
这罪名不可谓不重,三叔三叔母面容僵住,又是怕又是气的,跟得了癫痫似地,浑身都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