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颖莹看了眼放在旁边的药箱,继续道:“你已经学会辨别药材的优劣了,像这种品质的药材,以后你有多少就收多少,能不能大量生产,就看你够不够给力了。”
用不着她刻意提醒,谢礼然已经将采购的事提上日程了,点头道:“我知道,回头我就去联系外省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按最高品质帮忙采购捎过来。”
顿了一顿,他问道:“药膏需要多久能做好正好需要多少?”
夏颖莹不好实话答一秒完事,斟酌着道:“不好说,天气好三五天左右,不好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谢礼然心头一喜,眼里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光亮。
这祛疤膏药效这么惊人,他还以为至少要耗费一个月的周期才能做好,没想工期这么短。
眼下羊城已经进入少雨的酷暑季节,按着夏颖莹刚刚报的,一个月做个四五批药膏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说,只要药材到位,成品差不多就跟着出来了。
怀着这股振奋的情绪,送夏颖莹和叶裳瑞回到家里后,谢礼然随即拿出电话簿,马不停蹄地开始联系友帮忙大批量采购药材。
在他忙碌之际,夏颖莹和叶裳瑞去跟范父范母打了个招呼,并将最近会在这叨扰一段时间的事说了出来。
范父范母就巴不得他们长长久久地住下去,闻言都高兴的不行,拉着夏颖莹的手一个劲儿地让他们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还说等过段时间等范母的身体养好了些,就去京城亲自拜访叶家人。
听说范母身体抱恙,夏颖莹悬壶济世的念头就冒出来了,下意识地问道:“阿姨,您是哪不舒服呀?方便和我说一下吗?”
范母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早些年在农场那边操劳过度,落了一些小毛病罢了。”
“都是什么症状呢?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吗?”夏颖莹顿了一顿,补充道:“以前我跟人学过一些医术,没准能帮您看看。”
范母以前也听范红旗提过她学过医的事,闻言也不觉意外,絮絮叨叨地坦白道:“胃不好,容易消化不良,四肢关节酸痛,尤其到了阴寒天气,我这老胳膊老腿能疼得我失眠,饭都吃不下!”
范父轻在一旁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有这些毛病,都是在农场那几年饿出来的!
那时候可真难熬啊,吃不饱睡不暖,白天还要下地去锄比冰块还硬的的地,冬天的风能把人的耳朵冻掉!要不是有礼然帮忙打点,时不时请人偷送点物资进来,我俩估计早凉了!”
夏颖莹面露不忍,柔声安抚道:“我和阿瑞的爷爷,也在宝宜农场待了好几年,虽然他很少说那边的艰苦,每次都只报喜不报忧,但我们哪能不知那边的条件有多辛苦?以前我们还去农场探望过爷爷呢,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边的风沙有多大,一下就把我们吹得灰头土脸的!”
一说到叶爷爷,范父范母又有说不完的话题了,大加夸赞道:“叶老先生是个大好人,与人为善,胸怀宽广,谨言慎行的同时,又颇具智者的风范,当时农场里那么多人,却没一个人不服他的!就连农场的领导都愿意听他的话!”
“是啊!多亏了他,我们少吃了很多苦头,不然日子更难熬了!”
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家的爷爷,叶裳瑞一贯平淡的眼底渐渐染起了一丝温度,嘴角微微弯起,也多了几分笑意。
他爷爷一直都是这样,豁达仁慈又不失睿智,去哪都能混得开,并成为那里领袖般的人物,也是他这一生仰望憧憬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