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夏颖莹眉头微凝,嘴角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淡声道:“他还没赔够当初伤你们的医药费,想不来,可以,去公安局见吧!”
之前她看赵一辉一直跟在赵峰光身边跟着干活,还以为这人已经有所转变,结果才过去多久,就被喊回家去了。
赵峰光却不吭气,失神地站在那垂着眼,神色有些晦暗,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赵叔?”
赵峰光回过神,抬起头对上夏颖莹疑惑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替儿子解释了几句,“这次不能全怪他,他妈拿生病当借口喊他回去的,他虽然和我不太对付,但对他妈还算孝顺。”
夏颖莹从他得话中听出了些许端倪,直言问道:“你说他妈拿生病当借口,是真生病,还是骗人的?”
说到这个分居已久的妻子,赵峰光忍不住长叹了声,语气多了几分疲惫,“她以前虽然受过伤,但早就养好了,平常也注意养身,大概率是唬人的吧……这也是她惯用的手法了,以前只要喊不动我回家,就会让一辉给我打电话,说她哪哪又不舒服了,让我赶紧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她这招在我这用不灵了,就转而用在一辉身上了。”
自从赵一辉在果园上班后,他妻子蔡冬芸三不五时就打电话过来,各种找借口让赵一辉辞职别在这里干了。
他试图摆道理沟通过数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蔡冬芸怕他抢走儿子,以后没人给她养老,宁愿儿子回去跟那些该溜子混,也不愿意在这里正正经经地上班。 大玄第一侯
夏颖莹安静地听完他的家务事,沉吟片刻,问道:“蔡阿姨和爸妈熟么?你们谈不妥,没准她能听得进爸妈的话?”
“没用的,一辉她妈疑心病很重,她知道我和你公婆是多年好友,早就认准了你公婆是站我这边的,谈了也只会恶化情况。”
赵一辉揉了揉酸累的太阳穴,头痛道:“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一开始就该让一辉瞒着他妈,现在人回了家,冬芸肯定不会轻易放一辉回来。”
夏颖莹轻笑了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赵一辉还挺听他妈的话?”
“我工作一直很忙,一辉从小跟在他妈身边的时间比较多,更听他妈的话也正常。”
赵峰光越说心情越差,眼底的光都没了,显然这事对他打击不小。
上次被赵一辉推倒受了伤,他又是震怒又是失望的,认定这个混账儿子已经无药可救,已经打算没生过这个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