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懂事以后,家里经济每况愈下。在无所事事的暴躁父亲那里,家里的孩子只是可有可无,更别说第二个孩子了。
毒打、训斥成为他童年的主旋律,还好他的母亲是一个优秀的人,很爱她的孩子们,会抱着她的孩子们念诗,读经,给他们做暖呼呼的炖菜,然后讲圣经上的故事。
再一次看见父亲酗酒后殴打家人,上去劝阻的费奥多尔理所应当地被一脚踢飞,只不过这次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家人们惨死的尸体。
这是罪。
他的异能力,就是导致一切灾厄的罪。
于是费奥多尔放逐了自己,孤身一人走入了寒冷危险的森林。
或许他会在冰冷的野外失温而死,最后葬身野狼口中,完成自己的赎罪;也可能他会在里面冥思苦想,找到另一条赎罪之路;但最后,他被妮丽达拉起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呢?”
温暖的民宿小屋里,火炉前的费奥多尔无视了另一个同样迷茫没有方向的金发青年,这么问着黑发女童。
女孩一副‘这是个什么问题’的表情,搓着两只通红的小手:“不救你,难道要看着你死吗?”
“可是我有罪。”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开在眼前,眼神死寂。
“看出来了,过失杀人。”金发青年拿了一条毛毯给她裹上,她甜甜一笑,白嫩的小脸上唯独鼻尖和脸颊被冻的通红。
“你们俄罗斯的法律我也查过,未成年过失杀人不会怎么样,别担心。而且你是为了保护家人吧,虽然结果是差了点。”
费奥多尔嘴角微动,犯下了这样大的罪过,居然都不会有什么惩罚吗?
“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自己童年受到创伤,决定开始报复社会的反人类分子吧?”女孩回头,漆黑的眼睛看着费奥多尔。
“这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就是罪孽。”费奥多尔和她对视。
“人的力量本来就是很多的,而且这力量就是属于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知道他的名字后,对方还是第一次喊他。
她的态度之笃定,让费奥多尔在想她哪里来的底气。
“搞什么啊,你以为没特殊能力的人类就很弱吗?”苦恼的揉了揉脸颊,女孩摸出一台手机。
“好吧,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你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有心理影响。来吧,一起看看青少年犯罪案和世界局部战争吧,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