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楚四爷耳边炸响。他原本就因为宁渊的冒犯而怒火中烧,此刻更是觉得颜面扫地。他怒瞪着楚瑶,仿佛要将她看穿:“宁渊为何执意阻止你和张公子的婚事,你自己说清楚!”
楚瑶脸色苍白,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赵嬷嬷的话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她的解释是如此无力,甚至会被曲解成掩饰。
“瑶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楚四爷痛心疾首,“我们辛辛苦苦为你筹谋,为你打算,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楚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我没有,我和宁公子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楚四爷冷笑一声,“若真是清白,他为何要如此?你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楚四爷不再给楚瑶解释的机会,他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把小姐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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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粗壮的婆子应声而来,不由分说地将楚瑶架了起来,无视她的挣扎和哭喊,将她强行带离了大厅。
“宁渊,你给我滚!”楚四爷指着大门,怒不可遏,“从今以后,你休想再踏入楚家半步!”
宁渊紧握双拳,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深深地看了楚瑶离去的方向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楚瑶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被从外面紧紧地锁上了,仿佛一座囚笼,将她困在其中。她无力地滑落到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就这么难?
窗外,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悬空中,冷清的光辉洒在大地上,更显得楚瑶的身影孤寂无助。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悄然改变……
“小姐,老奴给您送了些糕点来。”赵嬷嬷端着托盘,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您还是趁热吃吧,有些事情啊,可不是您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夜幕低垂,宁渊的马车在楚家大宅前戛然而止,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走下马车。府门紧闭,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与楚瑶隔绝在两个世界。
“公子……”李谋士欲言又止,却见宁渊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回到谋士团的宅院,宁渊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庞。
“公子,您不必太过忧心,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李谋士打破了沉默,“楚四爷一向注重家族利益,我们只需……”
宁渊揉了揉眉心,脑海中浮现出楚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烦躁,“此事需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楚瑶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往日里精美的摆设如今在她眼里都失去了颜色。赵嬷嬷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一颗真心,换来的却是如此沉重的枷锁。
“小姐,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四爷也是为了您好啊。”赵嬷嬷端着茶水走进房间,看着楚瑶憔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
楚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茶水,任凭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她知道,自己就像这杯中的茶叶,任人摆布,却无力反抗。
“小姐,您可知道,张公子家世显赫,与我们楚家可谓是门当户对,若是您嫁了过去……”
“够了!”楚瑶猛地站起身,打断了赵嬷嬷的话,“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赵嬷嬷看着楚瑶决绝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姐,您真的以为,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书房内,宁渊和李谋士相对而坐,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
“公子,我查到……”李谋士突然压低了声音,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推到宁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