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昏迷不醒,宁渊焦灼地徘徊在楚府门外,却始终不得得见佳人一面。绝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他感到阵阵无力,难道自己真的要失去一切?回到被查封的商会,满目狼藉更添了几分凄凉,那散落一地的账本,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不公。
宁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找出真相,才能洗清冤屈,才能重新赢回楚瑶的心。他开始整理凌乱的残局,试图从支离破碎的纸张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忽然,他目光一顿,落在一张不起眼的纸片上。那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票据,因为被茶水浸湿,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与邻郡绸缎庄交易的凭证。
宁渊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清楚地记得,刘谋士伪造的证据中,有一笔与邻郡绸缎庄交易的款项,数额巨大,正是这笔款项成为了他涉嫌走私的重要罪证。而这张票据上的日期,却与刘谋士伪造的证据存在着明显的矛盾。
他立刻翻找出与邻郡绸缎庄交易的所有记录,仔细核对每一笔款项的数目和日期。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完整的计划渐渐浮出水面,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刘谋士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将他彻底摧毁。
宁渊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拿起那张被浸湿的票据,快步走出商会,消失在夜色中……
“咚咚咚……”
楚府后门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楚府后门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守门的家丁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是宁渊,顿时吓了一跳,想起老爷的吩咐,连忙就想关门。“姑爷,您……您快走吧,老爷说了,不见您!”
“我有重要的事要见瑶儿!”宁渊一把抵住门,语气焦急,“事关重大,请务必通报一声!”
家丁面露难色,踌躇片刻,想到楚瑶平日里对宁渊的关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侧身让宁渊进了门。
宁渊快步走到楚瑶的院子,只见她正坐在窗前,神色憔悴,案几上散落着几件精致的首饰。见到宁渊,楚瑶先是一愣,随即眼圈一红,手中的珍珠步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瑶儿,你这是……”宁渊心疼地将楚瑶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把我的首饰都变卖了,希望能帮到你。”楚瑶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但是……”
“够了,瑶儿,够了。”宁渊紧紧拥抱着她,“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些钱我已经让丫鬟偷偷送去商会了,希望能稳定住一部分人心。”楚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度过难关的。”
宁渊心中感动,他轻轻拭去楚瑶眼角的泪水,柔声道:“谢谢你,瑶儿。”
这时,周管家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伤势不轻。
“老爷,周管家醒了。”丫鬟低声说道。
“周叔,您怎么样?”宁渊连忙上前扶住周管家,焦急地问道。
周管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老爷,老奴……老奴被打之前,看到……看到刘谋士进了城外……城外西郊的一处……一处破庙……”
“西郊破庙?”宁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周叔,您可看清楚了?”
“老奴……老奴看得真切……”周管家说完,便因为伤势过重,再次昏迷了过去。
宁渊连忙让丫鬟去请大夫,自己则陷入了沉思。刘谋士藏身在西郊破庙?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说……
“老爷……”门外,张捕快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捕快,有何事?”宁渊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
张捕快走进院子,神情有些复杂,他本是奉命行事,前来查封宁渊的商会,但几日下来,他却发现事情并不像证据显示的那样简单。账目虽然混乱,但似乎是被人刻意动了手脚,而且那些所谓的受害者,也大多言辞闪烁,含糊其辞。
“宁老爷,”张捕快拱了拱手,语气中少了之前的强硬,“关于商会一事,还有些细节需要向您核实。”
宁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捕快的神情,心中猜测着他的来意。
“不知张捕快想核实些什么?”
“是这样的,”张捕快顿了顿,“这几日走访调查,我发现……”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打断。
“老爷,不好了!”王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城西的仓库……城西的仓库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