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声吩咐赵小厮：“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赵小厮领命而去，宁渊和楚瑶则继续观察着那三个人。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起身离开，宁渊见状，立刻示意楚瑶跟上。

两人一路尾随那人来到茶馆后院，只见那人走到一棵大树下，从怀中掏出几张纸片，撕碎后扔进了旁边的枯井里。

宁渊和楚瑶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精光。

待那人离开后，宁渊立刻跳下枯井，将那些纸片一一捡起。纸片已经被撕得很碎，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是些诗词歌赋的句子，还有一些关于楚瑶和宁渊的传闻，只是与市面上流传的版本略有不同。

“这些文字……”楚瑶仔细辨认着那些碎片，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文笔颇为老练，绝非一般文人所能写出。”

宁渊将那些纸片小心收好，沉声说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件事的确有文人参与其中。”

回到茶馆，宁渊向赵小厮详细询问了那三个人的情况，得知他们都是城中有名的落魄文人，经常出入一些酒肆茶楼，以卖文鬻字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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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心中一动，看来想要找到幕后之人，还得从这些文人身上下手。

接下来的几日，宁渊和楚瑶走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楼，四处打听擅长撰写此类文章的文人，终于……

楚瑶最近的心情如同阴雨绵绵的天气，压抑沉闷。那些流言就像无孔不入的毒蛇，缠绕着她，啃噬着她的名誉和尊严。家族里开始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曾经那些亲切友好的面孔如今也多了几分疏离和猜忌。

她躲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满池的荷花在风雨中摇曳，却感受不到一丝清香，只有无尽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宁渊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怔怔地望着池水，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宁渊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瑶儿，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幕后黑手，还你清白。”

楚瑶靠在他的肩头，声音哽咽：“可是，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家族里的人也开始怀疑我，我……”

“不会的，”宁渊捧起她的脸，目光坚定，“清者自清，我相信你。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不是吗？”

楚瑶一怔，抬头望着他，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你是说……”

宁渊点点头，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城中有个叫李文人的书生，文采出众，但为人放荡不羁，嗜酒如命，经常出入各种风月场所。最近一段时间，他却一反常态，不仅戒了酒，还闭门不出，谢绝一切访客。更奇怪的是，他最近出手阔绰，仿佛一夜之间暴富……”

楚瑶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诗词歌赋的碎片，以及那熟悉的文风，难道……

宁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们去会会他。”

夜幕降临，楚瑶和宁渊乔装打扮，来到李文人居住的小院外。透过窗棂，可以看见李文人正在奋笔疾书，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看来他真的很可疑，”楚瑶压低声音，对宁渊说道，“我们想办法进去看看。”

两人翻墙进入院子，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窗下，透过窗户的缝隙，他们看到李文人正在抄写一份文稿，而那文稿的内容赫然是……

楚瑶和宁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他们终于找到了，可是……

宁渊轻轻推开窗户，一步跨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