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一扫而空,和煦的春风拂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胜利的喜悦。宁渊的商号在经历了间谍风波后,终于重新步入正轨,然而,一场更大的危机却悄然降临。
起初,只是城中零星出现了一些患病的流民,人们并未放在心上。可是,不过短短几日,疫病就如同野火一般蔓延开来,街道上开始出现咳嗽声、哀嚎声,原本繁华的城市场景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惧和不安。
“小姐,不好了!”楚家商号内,李工头满头大汗地冲进楚瑶的房间,神色慌张,“染病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商号里已经有十几个工人病倒了,现在人心惶惶,这可怎么办啊!”
楚瑶秀眉紧蹙,纤纤玉指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清脆的茶杯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都有哪些人染病了?现在情况如何?”
“染病的大多数是负责搬运货物的工人,他们平时接触的人比较多,”李工头面色沉重,语气急促,“现在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说要将病人隔离,防止疫情扩散……”
李工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老爷,不好了!刘管家他……他也染上疫病了!”门外传来小厮焦急的声音。
书房内,宁渊正眉头紧锁地翻阅着账本,听到这个消息,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账本“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刘管家也染病了?”
“是……是的,老爷,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情况不太乐观……”小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宁渊顾不得其他,立刻起身赶往刘管家的房间。只见刘管家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原本红润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宁渊心中一紧,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刘管家跟了他几十年,忠心耿耿,情同手足,如今却……
“老爷……”刘管家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宁渊,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商会……商会的事情……”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商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宁渊握住刘管家枯瘦的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道。
“可是……”刘管家还想说些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就微弱的气息更加虚弱了几分。
宁渊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控制疫情,稳定人心。可是,面对这来势汹汹的疫病,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与此同时,楚瑶也得到了商号中人心惶惶的消息,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她站起身,眼神坚定,“备马车,去商号!”楚瑶乘坐的马车驶过长街,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与往日的喧嚣相比,今日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偶尔可见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皆是掩面低头,快步疾行,生怕被空气中弥漫的病气沾染。
到了商号,眼前的景象更是令楚瑶心惊。原本熙熙攘攘的店铺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伙计无精打采地守着柜台。见到楚瑶,他们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中却满是焦虑和不安。
“李工头,今日怎么这般冷清?”楚瑶走进店铺,环顾四周,眉头微蹙。
“哎,小姐,您有所不知啊!”李工头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自从城中爆发疫病,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生怕被传染,都不敢出门了。那些个伙计,好多都告假回家了,剩下的也都……”
他欲言又止,楚瑶却明白他的意思。剩下的这些伙计,怕也是强撑着身子,心中早已是恐惧万分。
“小姐,您还是回府去吧,这里太危险了!”李工头劝说道,“要是您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楚瑶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这样回去。疫情当前,我身为楚家商号的少东家,理应与大家共渡难关!”
她安抚了李工头和几个伙计,又去库房查看了货物的情况。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物,楚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疫情一日不除,商号的生意就一日无法恢复正常,长此以往,损失将不可估量。
而此时的宁府书房中,宁渊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他接连派人去联系了几家平日里交好的商会,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支持,然而得到的回复却令他心寒。
“宁老爷,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实在是现在城中疫情肆虐,我们自身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是啊,宁老爷,您也知道,这疫病来势汹汹,我们也是自顾不暇,实在是……”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推脱之词,宁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放下电话,揉了揉眉心,心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疫情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知道,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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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宁渊喃喃自语道,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名单上,那是城中所有劳务中介的信息。他拿起名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与此同时,楚瑶也正在为招募人手的事情发愁。她深知,疫情之下,人心惶惶,想要找到愿意冒险前来工作的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