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的心脏猛地一缩,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死死地盯着楚云手中的纸张,那些所谓的“证据”像毒蛇一般,吐着信子,企图将她彻底缠住,拖入深渊。
“这些年来,楚瑶一直借着家族的名义,暗中与邻国商人勾结,将我楚家的产业机密高价贩卖,从中牟取暴利!”楚云声色俱厉,将手中的纸张一一展示给在场的众人,“这些都是交易记录,每一笔都清晰可见!大长老,各位叔伯,你们可要为家族做主啊!”
楚瑶的目光扫过那些所谓的“交易记录”,心中冷笑。这些记录做得十分逼真,若非她从未做过这等事,恐怕也会被蒙骗过去。
“你胡说!”楚瑶厉声反驳,“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家族的事情,这些都是你伪造的!”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楚云冷笑一声,朝门外喊道,“传证人!”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正是那日楚瑶在茶楼撞见的赵证人。他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众人。
“你来说说,楚瑶是如何与外敌勾结的!”楚云指着赵证人,大声问道。
赵证人抬起头,看了楚瑶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小的……小的亲眼所见,楚大小姐与邻国商人私下交易,还……还说要将家族的生意全部转移到邻国……”
“你血口喷人!”楚瑶怒不可遏,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胆楚瑶,竟敢当众威胁证人!”楚云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不忠不义,勾结外敌的逆女拿下!”
两旁的家丁立刻上前,将楚瑶团团围住。楚瑶拼命挣扎,怒视着楚云和赵证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祠堂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楚大长老重重地敲了敲手中的龙头拐杖,浑浊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楚瑶,缓缓开口:“楚瑶,你可还有何话说?”
楚瑶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祠堂内一张张冷漠或怀疑的脸,心中悲凉交织。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但她绝不会就此认输……
楚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她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歇斯底里都只会加重旁人对她的怀疑。她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扫视过祠堂内的每一个人,声音清亮而坚定:“大长老,各位叔伯,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子虚乌有,是有人刻意陷害!我楚瑶对家族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背叛家族的事情!”
“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这些证据是伪造的?”一位家族长辈冷声问道。
“这些记录看似详细,但只要仔细查证,便能发现其中的破绽。”楚瑶努力保持着镇定,指着其中一处说道,“例如这笔与邻国商贾的交易,日期是在三月初三,可我清楚地记得那几日我一直在城外庄子上养病,根本不可能与任何人进行交易。”
“你若早知今日,便该找几个证人来证明你的清白。”楚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说辞,“如今你孤身一人,又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并非信口雌黄?”
“我行的端坐得正,何须向你证明?”楚瑶怒目而视,却被家丁死死钳制住,无法靠近楚云分毫。
一直沉默不语的宁渊此刻心急如焚,他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相信楚瑶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仔细观察着那些所谓的“证据”,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那些记录做得天衣无缝,让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疑点。
“瑶儿……”他忍不住出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楚瑶一个眼神制止。
她知道宁渊此刻站出来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她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
“大长老,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楚瑶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坐在上首的楚大长老,“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家族的事情,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祠堂内一片寂静,众人看着楚瑶,眼中神色各异,有怀疑,有不屑,也有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