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后,她这才有功夫把衣衫脱下检查伤口。
雄狮拍她的那一下不算轻,虽然没有流血,但痛意一点不少。
她原以为应当只是些淤青,所以方才一直忍着。
但回来对着铜镜一看才知,皮肤已经被磨出了血痕,一块一块的紫色的於痕从肩膀一直蔓延的腰上,抬手轻轻触碰,仍是一阵刺痛袭来。
“蓉儿。”她轻喊了一声。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侍女匆匆走近:“姜小姐有何吩咐?”
“我这后背受了些伤,你去取些止疼化瘀的药膏来。”
蓉儿一听她受伤,赶紧去找来药膏,看到她后背上密密麻麻的血点,忍不住问:“姜小姐这伤是如何弄的?这叫王爷看着,该心疼了。”
姜娩摇摇头:“就是不小心撞着了。”说完顿了一下,“对了,王爷的病是好了吗?”
“王爷今日看着倒无大碍。虽说王爷幼时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但年岁长了,总归结实些。”
姜娩有些纳闷,萧珩之去姜府时不过也才八岁,年岁不算大,可从未见过他生病,哪里像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她心头的思绪翻涌间,忽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蓉儿抬头一看,连忙欠身行礼:“婢子见过王爷。”
“下去吧。”
“是。”
蓉儿缓步退出,轻轻掩上房门。
姜娩匆匆拢了拢衣衫,站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萧珩之目光掠过她微敞的衣襟,还有桌上的药膏,想起方才她说的疼,眉头瞬间拧起。
“怎的在上药?哪里受伤了?”
姜娩轻声回答:“方才雄狮不慎被雄狮拍了一掌,有些淤青而已。”
“过来我看看。”
“已经上过药了,不是很严重。”姜娩说着就站起身,“王爷久病初愈,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说得语气恭敬,疏离得像是隔了重山万水,全然不像前几日那样乖巧。
毕竟今日发生的事,已经让萧珩之看到她还是向着宁祉的,此时就算她再如何温顺,萧珩之也只会觉得她在装模做样。
他心里对她的戒备定是已经拉满了。
既如此,姜娩想,她还不如自在些。
萧珩之见她面无表情,一副送客的模样。
明明刚才还在被他按着吻,此刻倒像是翻脸不认。
他索性上前一步,直接上手,拉着她的外衫就往下褪。
“你干嘛!”姜娩一惊。
“别动。”萧珩之捏着她的手腕,“又不是没看过,坐下。”
姜娩往后缩,可根本挣不过他,只能满脸不情愿地坐下。
“你快些,我冷得很。”
衣衫褪至手臂,只剩身前一层薄薄的小衣。光洁的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姜娩打了个冷颤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