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左肩时不时一阵刺痛,她只能往右侧卧,睡得极不舒服。
过了很久,实在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睡着,但也睡得很浅。
不知几时,她感觉身旁好似传来一阵温暖。
她忍不住朝着暖意靠去,但突然感觉不对劲,好像是有人躺到她身旁。
她猛然惊醒,正要惊呼出声,一只大手压住了她的手腕。
“别怕。”
是萧珩之的声音。
她怔住,声音都在发颤:“王爷……?”
“王爷怎的过来了?”
萧珩之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睡不着。”
姜娩当然知道萧珩之在想什么,她下意识挣脱,往床里缩了缩。
“王爷,这不妥。你我共居一室,若被人知道,难免传出闲话……”
他低笑一声,气息滚烫地落在她耳侧:“传什么闲话?谁敢议论,本王就割了谁的舌头。”
姜娩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这人没什么道德感,不守规矩也讲不通道理。
真要做什么的话,她只能吃亏。
于是她又往里挪,但已经碰到墙壁。
“不行......”
“你反正是要做王妃,早晚的事。”
他的鼻息声就在她耳边,环在她腰上的手,力道虽轻,但十分不安分。
姜娩绷紧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护在胸前拉紧衣裳。
萧珩之见她一副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索性也不逗她。
只拉过她一只手轻轻握着。
“别躲了,睡觉。”
一时静下,他好似真的打算只是睡觉。
寂静的夜色里,感官都被放大,姜娩能听到耳中彼此交错的呼吸声,还有咚咚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可是这样,她怎么睡得着啊?
她一动不动,全身都在戒备着。
前世虽说与他共度了不知多少个夜晚,可没有哪一晚,她不想逃。
只因萧珩之实在太霸道了,只要他起了兴致,是不会管她的。她受伤也好,生病也好,都躲不开。
有一次,也是大冷天,她受了风寒,热症迟迟退不下来,萧珩之也没有放过她,甚至说体热之时,别有一番意趣。
他就是这么恶劣,白日里也许还能装成君子,一到晚上,就是个畜生。
姜娩恨他,但的确也怕他。
单从体力上,她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凡萧珩之对她强硬一点,她就完全没办法招架得住。
此刻也是,他的身体、气息,都给姜娩巨大的压迫感,她只能尽量不去招惹他。
她虽然来接近他,但不能真的把自己搭进去啊。
可她实在没地方躲了,额头都已经贴在墙上。
萧珩之感觉到她细细的颤抖,开口问:“不睡?”
“我......我,还不困......”她胡乱应付着。
萧珩之翻身,大手轻覆上她的腰侧。
“不困的话,来做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