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阵阵鞭炮声响彻云霄。
街上一对成亲的轿子缓缓向前走去。
今天是定远候世子萧子轩与武侯府遗孤慕绾绾成亲的日子。
萧子轩骑着马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看看轿子,嘴角上扬。
街道两旁站满了老百姓。
看着长长的队伍,人们不禁感叹慕绾绾的嫁妆真多。
老百姓们的声音传进了一间酒楼里。
此刻酒楼二层靠窗户的桌子上正坐着一名男人,他看着下面的成亲队伍,眼神悲哀,酒一杯一杯的下肚。
平时香甜的酒这时变得苦涩起来。
“爷,别喝了。”一个手下在旁边劝道。
爷再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窗前的男子倘若未闻,接着一杯一杯的喝,眼神没离开过那顶轿子和前面穿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满脸春风得意的人。
他要是新郎就好了。
……
一处院子里,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倒在石椅上,他的旁边站着一名身穿金黄色服饰的男子。
看着醉醺醺的人,男子心里忍不住自责起来:难道他错了吗?
“皇兄,我哪里……不好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醉酒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抱怨的话。
身为皇室中人,他们有太多的无奈了。
“你很好。”穿明黄色衣服的男人回答道。
“不,我不好,我不好……要不然……她怎么会嫁给萧子轩呢?”醉酒男子趴在椅子上,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穿明黄色衣服的男人叹了一口气。
“荀大海。”
“奴才在。”
“传旨……。”
“是。”
那名叫荀大海的离开后,穿明黄色衣服的男子轻轻开口:“我尽力了,就要看你们两个有没有缘分了。”
……
定远候府今天非常热闹,因为是圣旨赐婚,哪怕平时不怎么被人提起的也来了不少人。
萧子轩被人灌了不少酒,脸微微发红。
“恭喜萧世子得偿所愿啊!”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说了一句,萧子轩脑袋晕乎乎的,没看清楚是谁,冲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子轩在宋河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向新房走去。
“参见世子。”
萧子轩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香菱离开前看了一眼喜床上的小姐,然后低头离开了。
等婚房里安静下来后,萧子轩一改醉醺醺的样子。
看着满屋子的红,他站直身体,从桌子上拿起秤杆走向新娘子。
当头上的喜帕被揭开,慕绾绾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萧子轩看着慕绾绾,眼里全是惊艳:“绾绾。”
两人以前虽然见过,但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这让萧子轩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新娘子竟然这么好看。
怪不得有人对她念念不忘。
慕绾绾睁开眼睛,里面没有激动,只有平静:“世子。”
萧子轩一把握住她的手:“绾绾,你真好看。”
慕绾绾低下了头,像是害羞了。
萧子轩用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满眼深情的看向女人:“绾绾……。”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两人。
萧子轩脸色有点不悦,安抚了一下女人,起身开门去了。
来人是宋河,见门开了,急忙说道:“世子,圣旨到了。”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恭贺萧世子大婚,然边关来报,有敌入侵,朕希望世子能舍小家为大家,即刻出征击退来犯者。
钦此!”
洞房里,萧子轩拉住慕绾绾的手,时间紧迫,他们不能入洞房了。
“绾绾,等我回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两不疑。”
……
一晃三年时间就快到了。
定远侯府的一处院落里,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窗前。
她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裙幅宽广如流云,裙裾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随着风轻轻飘动,仿佛花瓣飘落。
肩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袖口和领口处镶着淡蓝色的花边,轻盈剔透,宛如仙子的羽翼。
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丝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晶莹的珍珠,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脚下穿着一双小巧的绣鞋,鞋面上绣着一朵粉色的荷花,与她的罗裙相互映衬。
柳叶眉下,一双凤眼含情脉脉,顾盼生辉。
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如丝般柔顺。
头上插着一支玉簪,更显高雅气质。
慕绾绾看着窗外的海棠花,嘴角上扬,这就是她所期盼的日子。
因为知道自己喜欢海棠,所以萧子轩临行前吩咐下人为她种下一棵海棠。
看着这棵海棠,她平静的心起了涟漪。
快三年了。
三年前他们刚成亲夫君就领命出征,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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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他许诺自己,最多不过三载便归来,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眼看着三年将至,他是不是该回来了。
想到那人,慕绾绾脸上挂起了温柔得体的笑意。
“夫人,您怎么又打开窗户了。”现在还是春天,天气忽冷忽热的,稍不注意就会生病,夫人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香菱边说边关上窗户,嘴里还在说个不停。
窗外的美景被阻隔 ,慕绾绾笑了:“你这丫头倒做起我的主来了。”虽然这话听着像是在责备香菱,但香菱了解夫人的性子,知道她就是说说而已。
“也不知道彩云打探到消息没有。”彩云是慕绾绾身边的另一个丫鬟,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她这清绾院里就她们主仆三人,落得清净,好在院子也不大,没什么可忙活的。
“她去多长时间了?”想到自己让彩云打听的事,慕绾绾笑了。
前两天宫里来圣旨了,说夫君打了胜仗,皇上很高兴,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还让夫君继承了定远候的位置,她一跃成了定远候夫人了。
她心里高兴,夫君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有父亲的关系,也有他的努力,一半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