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抚远号藏在了何处?”谢必安蹙眉问。渡河水道极为宽阔,流域广,运河上的水匪平素里会将船只伪装成过往商船,所以很难抓捕。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冬至,冬至一过,水匪们便会下船上岸,伪装成布衣百姓藏身在两岸州县,到那时再行抓捕,怕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呦!章大人来得可早,昨晚睡得可好?”
远处廊间传来常五阴阳怪气的声音,孔三季瞳孔微缩,下意识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抚远号上面有一个李姓棉商,你可知道?”
孔三季身子一僵,面色微变,谢必安瞬时了然,说道:“他那批货如何?”
孔三季抿了抿唇,廊间的脚步更近了。
谢必安垂眸看他。
孔三季一咬牙,压低声音说道:“棉花里藏了盐。”
果然有人在抚远号上走私私盐。
谢必安心中了然,最后问道:“你的妻儿在何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三季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吐两个字。
“谢必安!你在做什么?”
章群面沉似水地出现在牢房门外,虎目瞪着牢房里的谢必安和孔三季,心里将谢必安祖宗三代皆问候一遍。
他到底还是轻敌了,昨夜压根就不应该让谢必安跟来漕运衙门,这等阴险狡诈的小人如何能让他信得过?
“你们在说什么?陈震呢?”章群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陈震的影子,照理这个时候,陈震不会离开才对。
谢必安转身走出牢房,与章群面对面。章群身高比他矮一些,但身材壮硕,反而更像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军。
章群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陈震呢?你跟他说了什么?”
谢必安侧头看了一眼已经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的孔三季,对章群说:“许是彻夜审讯累了,人在班房休息。”
放你娘个屁!
章群在心里暗骂,面上带着不咸不淡的笑,问他:“方才谢大人跟他说了什么?”
谢必安波澜不惊地说:“章大人觉得我能问什么?无非是水匪的下落罢了!”
“他说了?”章群眼睛一亮,谢必安摇了摇头,“嘴硬,什么有用的也没问出来。”
章群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只恶狠狠地瞪了孔三季一眼,对谢必安说:“接下来谢大人打算如何?”
谢必安摆出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全凭章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