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守捉郎们不去抓坏人,拦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什么?怕不是官商勾结吧!”
“嘿,我说平常像游街老鼠一样的守捉郎今天怎么不见踪影呢?原来是在这拦截我们老百姓,维护漕帮害人呀!”
覃东平在人群里呼喊两声,紧接着便不断有人附和。
漕帮在益州势大,几乎垄断了益州整个漕运生意,码头上不少讨生活的小帮派仰仗他们鼻息生活,如今终于见有人要整漕帮了,这些小帮派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恨不能借力在漕帮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因此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队正被骂得心虚,一边虚张声势地要抓闹事主犯,一边悄悄朝身旁招了招手,一个年纪不大的守捉郎连忙跑到他跟前。队正倾身凑到他耳边说:“赶紧去漕帮那边打声招呼,就说赶紧善后。”
守捉郎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往后跑。
覃东平眼尖,知道对方肯定是去给漕帮报信,连忙激动地朝守捉郎们大喊:“果然是官商勾结,这些年漕帮弟子没少祸害人,今天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祸害人。”
“是,咱们冲进去,就不信漕帮人还能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官商勾结,这些年把漕运搞得乌烟瘴气,兄弟们,我们冲过去,去看看漕帮到底有多大本事,竟然能让守捉郎们官官相护。”
小主,
覃东平朝一旁找来帮忙的镖师使了个眼色,镖师们一边往人群前面挤,一边煽动人群中与漕帮头过节的人,一时间人潮涌动,纷纷朝着守捉郎们冲去。
守捉郎们顿时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如果真武力镇压,一旦闹出人命,明天早晨整个益州兵马司都得炸,都得被问责。
队正见情况彻底失控,只能一边暗骂漕帮废物,一边带着属下意思意思拦截一下,然后便由着人潮一股脑涌进码头。
这群人一见守捉郎们的反应,便知道今晚守捉郎们打算彻底当瞎子了。
什邡顺着人潮往前挤,直到看见藏匿在人群里的覃东平,连忙伸手拽了他一把。
覃东平脚步一顿,什邡连忙上前挤到他身边,一边顺着人群往前冲,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覃东平,是我。”
见她平安无事,覃东平激动地双目赤红,拽着她便要往外挤。什邡连忙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对他说:“还不能走,谢必安在里面,得把他带回来。”
覃东平微怔,这时不远处的林昇也看到了他们。他激动地双目赤红,挤开挡在前面的人冲过来,一把抓住什邡的胳膊:“闻喜,你没事?”
什邡见他脸色惨白,双目赤红,心中满是愧疚地说:“我没事。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已经担心死了!林昇深吸一口气,抓着她的手便逆着人潮往回跑。
“谢必安还在里面,我们的去救他。是他救了我。”什邡无奈地按住林昇的手,回头看向望楼的方向,“今晚的事太复杂,现在没办法跟你们说,总之先去救谢必安。”
怎么又是他?
林昇咬牙说:“我先带你去一旁躲起来,一会儿恐怕会乱起来,我,我去找他。”
什邡用力挣脱他的手,蹙眉对他说:“你去码头等我,救回谢必安,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