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澜回答:“是冥界的忘川河。”
“哦,怪不得!”三愿又有疑问,“听说你前未婚妻是某个神族的遗孤,那时你姐已经被贬下凡间,你爹没有别的女儿也不应该让一个遗孤去和亲,这不是欺负人吗?”
温赦用鄙夷的眼神看重澜,鄙夷地说:“就是因为她是遗孤才让她去和亲,她是遗孤没人依靠没人撑腰,她想活命就必须听天帝的安排。”
三愿看不惯这个天帝的作风,“你爹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遗孤,这个遗孤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温赦回答道:“当然有深仇大恨了,遗孤,遗孤,被灭了族的遗孤,灭了她全族,为了博取仁义的美名才留她一命。”
小桃也愤愤不平,“都留那个姐姐一命,为什么还要她去和亲送死?被砍掉双手双脚再扔到河里淹死,好残忍啊!”
温赦真想反驳,没有砍断她的双手双脚,这是污蔑,是谣言!
重澜羞耻不已,无地自容,他们天界对福昭真的好残忍,福昭都惨死了,父帝还要强娶她唯一的亲人。
小桃碰了碰正在发呆的重澜,用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盯着他问他:“重澜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女人?你讨厌女人,你看不起女人,所以你才会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发癔症。”
“我没有……”重澜想要解释却无话可说。
“傻妹妹,这还用问吗,他就是歧视女人所以才发癫的嘛!”温赦贬完重澜又自夸,“我尊重女人爱护女人,所以那些婴灵没法控制我!”
三愿翻两个大大的白眼,“你都要我这个女人养了,也只能尊重女人。”
温赦嘟嘟嘴反驳:“才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天生就拥有这种美好的品质。”
小桃也帮温赦说话,“温赦哥哥才不是因为软弱迫不得已才尊重女人,他和桓良将军一样,天生就有这种高尚的品行!”
温赦在小桃的称赞中迷失了自我,都快乐疯了,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有高尚节操、高贵品行的好男人,是女人的最佳选择。
月上树梢时,练了剑的三愿躺在床上看书,妙清进来问她怎么样了,她说自己已经抄了十页经书但还是没有感觉,妙清让她再抄抄,她坚决不抄。
“好徒儿,为师自己一个人无法超度那些婴灵,你就再抄抄经书吧。”妙清满眼都是恳求,还拉三愿的手。
三愿甩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不抄就是不抄,你别烦我,我正忙着回忆往事呢!”
三愿正在看自己写的日记,日记已经写到了三愿十八年的中秋,写那年中秋她去东女国的事。
“我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烦我呢,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徒儿!”妙清假装擦眼泪,试图引起三愿的心疼。
三愿听声音就知道妙清是装的,“别装了,你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妙清只好正经起来,“三愿,师父一个人真的没有能力完成这件事,师父需要你的帮助。”
三愿的注意力还在日记里,“只要他们不重男女轻就不会被控制就不会死,连女人都看不起女人,他们是自己找死。”
三愿不同情这些人,还觉得这些人活该,可恶的男人欺压女人就罢了,连女人也欺压女人,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东女国的女人就不会这样。
妙清哀叹道:“这些女人要依附男人生存,她们也没有办法。”
“哼,别为她们的软弱无能残忍找借口,她们活该!”丢弃淹死女婴的往往是女婴的奶奶和娘,三愿敢保证,如果她是那些女人,如果谁敢淹死她女儿,她死活都要杀光他全家。
“无力自强何以自爱,算了,为师自己尽力便是。”妙清拍了拍三愿的肩膀便走出去,妙清以为三愿会追出来,没想到三愿连声都没吭一声,还在专心看她的书。
月上头顶,杏花街上坐满了人,妙清开始施法驱除他们脑海里的残灵,妙清全身发出金色的光芒,拇指食指紧贴,口念咒语,把金光渡到这些人身上,蓝色的雾气从这些人脑子里慢慢飘出来。
顽强的蓝雾气出来一半还奋力往回缩,桓良用鞭打这些人,让这些人暂时不要有那种想法,有很多人都是控制不住自己,在脑子里辱骂女人,谩骂这些该死的女婴害他们。
李泰越想越恨这些女婴,无法自控,他眉心的蓝雾猛的一下又钻回他脑海里,他瞬间发狂用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咔擦一声,他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妙清始料未及,施法不能中断,只能静下心继续施法。
又一个男人无法自控捏爆了自己的脑袋,脑浆四处喷溅,人心惶惶的,有些人恐惧得想要逃跑,一个人率先逃跑还没跑十步就自己挖了自己的心脏,还丢在地上践踏两脚,然后才倒地死亡。
“摒除糟粕思想,这是你们唯一的活路!”桓良不会阻拦逃跑的人,这些想要逃跑的人只是自寻死路。
相继有人被控制自残,百姓恐慌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苏守财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但就是不由自主去想,仿佛这种思想天生刻在骨子里,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女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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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桓良手里的鞭子突然飞出去贯穿苏守财的心脏,苏守财断气的那一刻脑子里还在骂贱女人。
苏守财脑子的里蓝雾飘出来,快速钻入周围人的脑子里,这些人厌女思想顽固,妙清吐了血都没能驱除他们脑子里的残灵。
“妙清师父!”桓良担心再这样下去妙清会累死。
站在一边的重澜没有资格劝这些人,也没有办法劝这些人不要乱想,他看着惨死的人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