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禁止人神私通,兄长也知晓,希望兄长能及时悬崖勒马不要再……”
隐月回头冷冷看重澜,“你是在教我遵守规矩?”
隐月浑身散发出冰冷冻人的气息,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让重澜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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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澜只能低头,“重澜不敢。”
隐月转头遥看天上的圆月,他寒冷的眼眸冰冷了月光,嘴角一勾,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对他没有那个心思,我发誓!
她都发誓了,对尼姑发誓,那不知情的无辜样,好像是自己勾引她一般!
明明是她先勾引自己,又是送衣服,又是请喝酒,又是要鲜花!
现在,自己上钩了,陷进去了,她就收起鱼竿拍拍屁股走人,把上钩的大肥鱼扔在岸上任由烈日暴晒。
隐月越想心越痛,嘴角流出一抹猩红的鲜血,不再看身后的房屋一眼,伤心踏月光而去。
撒下的月光更寒冷,照在重澜白皙的脸上结成一层薄薄的秋霜,重澜看着兄长消失的方向,眼眸中尽是同情,不可一世的兄长爱上凡人注定以悲剧收场。
桃园县城。
安谣公主带人查封了杏红院,并捉拿了杏红院老鸨的红姨,杏红院周围围满了官兵,杏红院的姑娘被迫排队站在门口。
安谣公主要用红姨来祭神,要在神庙选址上杀人撒血,以此证明祭祀天神的诚意,以此保佑成功修建起神庙。
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杏红院的姑娘又害怕又迷茫,杏红院被查封,杏红院的财产被没收,她们不知道何去何从。
大胆年老的吴氏询问,安谣公主查封杏红院,要如何安置她们这些人,会不会给她们找地方住,会不会发钱补偿她们。
“我们这些女人无依无靠,公主你应该对我们负责!”
安谣公主用锐利的目光扫过去,“杏红院的资产会用于修建神庙,你们自寻出路。”
安谣公主对这些妓院女子只有厌恶,看她们一眼都觉得脏,都担心弄污了自己的眼睛。
吴氏带头不干,“喔,你查封了杏红院让我们这些可怜人无处可去,又不安排房子,又不给钱,让我们自生自灭,你想得美!”
妓院女人豁了出去,纷纷指责安谣公主霸道贪婪。
“是公主就了不起吗,是公主就可以随便查封我们的家!”
“勾引有妇之夫,破坏人家家庭,和鳏夫私奔,下嫁鳏夫,比我们还要下贱不堪!”
“就是,我们比她高贵多了,我们用自己的身体赚钱解决男人的需求,保护了广大良家妇女的人身安全!”
这些妓院女人还骄傲起来了,被辱骂的安谣公主呲目欲裂,喊侍卫将这些女人拿下。
“本公主是堂堂一国公主,岂是你们这些下贱的妓子能羞辱的,拿下这些肮脏不堪的妓子,杖责三十!”
红姨喊住要动手的侍卫,威胁道:“本地有三大高僧,法华寺的九明法师,莲花庵的妙清师父,李家村的三愿师父,他们都罩着我杏红院这些可怜女人,你们胆敢伤害她们,三大高僧绝不饶你们!”
“我还伺候过三愿,你们这些走狗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看三愿不宰了你们!”
那日,祭神大典上九明和三愿宁可得罪天神也要保住红姨的性命,这是众人所见,这些侍卫也都亲眼所见,他们犹豫了。
“死老婆子你乱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娘子?”
温赦挤开人群冲上来维护三愿的清白,随后三愿也走到人前,看了被五花大绑的红姨两眼,起了怜悯之心。
“死老婆子你说清楚,你和我娘子没有任何关系!”
温赦气得要吃人,吴氏怂了下来,“哎呀,老婆子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的,我和三愿尼姑没有任何关系!”
“哼,你再敢造谣,我肯定会打死你!”
维护了三愿的清白,温赦才消气。
红姨突然疯笑起来,“哈哈,只是开工挖地基便要杀一人祭血,等神庙建成岂不是要杀十人,每年祭祀岂不是要杀百人!年年杀百人,不出十年,桃园县的百姓岂不是要被你们杀光!”
“今日杀我,明日杀你,后日杀他,难道我们凡人的命就如此低贱,只能任由天神宰杀!”
安谣公主不允许红姨这个老鸨污蔑朝廷,指出她的罪行,“你逼良为妓作恶多端,你逼母为娼天理不容罪大恶极,祭祀天神,清扫人间邪恶,从你开始有何不对?”
红姨不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些女人都是我花钱买来的,是她们的家人把她们发卖给我,如果买有罪那卖也有罪!天下妓院青楼何其多,你为什么偏偏拿我来开刀?”
红姨瞪红了双眼,“朝廷允许人口买卖,你正义,你善良,你有本事让朝廷禁止人口买卖,禁止父母发卖儿女,禁止丈夫打卖妻儿!你有本事便让朝廷查封天下所有的青楼妓院!”
“吃着我们青楼妓院交的赋税,为了讨好天神拿我来开刀,你这和吃饭端碗完饭摔碗骂娘有何区别!”
“朝廷哪一条律法能定我有罪,你说啊,哪条律法!”
红姨怒吼,让安谣公主拿出判她有罪的律法,安谣公主说不出来气急败坏,又拿吴氏来说事,“你逼迫自己的母亲做暗娼,虽然没有律法能定你的罪,但公道自在人心,你早已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