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纪念一声声的质问，和眼神里的执着。

纪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很快，他又被纪念的话给打断了。

“姐姐几次三番救了我，给我住处和吃食，我还结交了很多新朋友，我是开心的，几道平安符而已，我还能再画！”

“纪念！我不是说你做这些事情做错了，只是我们也是你的家人，我们不希望你……”

纪云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包括师门里的人，私心里都不希望纪念为了这些人死去。

别人的命是命，纪念的命也是命。

命不分高低贵贱，可是真要到了取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们根本舍不下纪念。

此时此刻，纪云才发现，他们的这个私心，居然和他们修的道太不符合了。

“师兄，这样是不对的”

纪念站起身，仰头看向自己的师兄，他第一次这样直面反驳纪云。

杀一个人可以救很多人的命，而如果不杀那个人，很多人又会面临死去的问题。

这种时候，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

“他们各有命数，你就不要干预太多了，跟我回云霞山吧”

沉默了一会，纪云伸手拽过纪念，对讲机被他一个随手给捏碎了。

可想而知，纪云的力量有多大。

“那边就不要回去了，虽然他们对你的确很好，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绘制平安符直到死去”

“师兄，我也不是每次都画啊！”

纪念抗拒着，想要从自己师兄手中挣脱出来。

“纪念，长生石发出红光你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傅他老人家很想你，趁最后的时间里，回去看看他吧”

纪云声音低沉，抓着纪念的手更用力了，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听他说到师父，纪念挣扎的力气小了下来。

云雾骤起，等雾散去之后，两人的身影已然不在原地，只徒留一个被捏碎掉的对讲机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

——

“啊！快撤！队长！离开这里！”

丧尸扑咬上来，直接把男人给开膛破肚，这是十号小队副队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季时阳脸色阴沉下来，手里的异能朝着已经冲到面前的丧尸脑袋重重拍下。

下一刻，腐烂腥臭的丧尸就溅了他一身，又飞溅到他的脸上。

看着自己的副队被丧尸群淹没，他甚至连为他哀悼都做不了，紧接着又被自己的手下们给硬拽着离开了。

他们从基地出发，一路追着车轮痕迹追到这边，结果就遇到了很大的一批丧尸潮。

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他们现在怕是已经进入到市中心了。

所以才会遇到这么庞大的丧尸群。

“队长！走啊！不然大海的牺牲……牺牲就亏了”

拽着他的队友拼命大吼着，眼眶也是红的，但还是死死拉着自己队长的手不松开。

听到这，季时阳猛地偏头嗯了一声，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着，苍白的唇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