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火力,射箭!”
张乐乐挥动手里的宝剑,一旁的卫士挥动令旗,经过训练的卫队开始集火齐射。
马匪更是人仰马翻,那些胡人见势不妙,其中一些胆小的甚至就想要逃。
唐荣展现出他作为前边军将才的勇武,长刀舞动,所向披靡,那些普通的马匪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他牢记宋平的命令,不断袭扰,每当马匪合围,他就策动宋蝶双双散开。
宋蝶剑下的亡魂也与时俱增,两人相互配合,完成了他们份内之事。
至于中军这边,宋平和宋饴两骑如同钢钉铁凿,瞬息之间便冲破了马匪的阵势。
宋平挥舞一支长棍,棍顶被安了数圈铁箍铁环,铁环之上布满尖刺,看似就是简易版的狼牙棒。
但这玩意在宋平手中那可不是一般的残暴,铁环每每砸击,总能命中对手的眼耳鼻喉,尖刺瞬息扎入破出,鲜血喷溅之间,那是一个个马匪命丧黄泉。
宋饴冲阵,她手持双剑,势大力沉,本是女子,马匪轻视了她的超自然力量,自然就遭到了可怕的打击,连人带甲都被斩成碎片。
双剑不是钝器,但很快就变成了钝器,不断斩断皮甲和人骨,使得剑刃完全破缺,她从马匪手里夺了两把弯刀,这次,冲击力得到了更好地应用,造成的杀伤大幅增加。
在他们的勇猛冲锋下,马匪的攻势被迅速压制。
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马匪们面对宋平四人的强势反击,士气开始崩溃。
他们开始四散逃去。
宋饴和宋蝶都夺来了弓箭,两人骑射之术旗鼓相当,又加之战事平息,无人干扰。
不消片刻,二人就将四散逃亡的马匪如同射雁一般尽皆诛灭。
当战斗结束,庄子内的卫队和居民们欢呼雀跃,他们围绕着归来的宋平一行,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张乐乐也松了一口气,她走上前,笑嘻嘻地投入宋平的怀抱。
四周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浪,大漠的儿女,比那狭隘守旧的中原书生开朗太多太多。
“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再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是吗?”宋平挑起她的秀发,笑道:“我看你英姿飒爽,真叫一个应对自如。”
“从你身上学的呗……”张乐乐笑了起来。
…………
“咚咚咚……”
急促的钟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清晨的叠沟城,大多数人都已经起身,在初生太阳的光芒下开始一天的工作。
街道上行人匆匆,人们面色晦暗,人心惶惶,许多富庶之家都在囤积更多的粮草,并雇佣越来越多的家丁做为保护家财和生命的手段。
钟声悠扬,人们抬起头去,认出那是来自宝流寺的钟声。
可此时此刻,钟声却不复往日的祥和,而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慌。
宝流寺的正殿内,佛祖的金身塑像微微垂目,注视着地面上庞大的红漆木箱。
青绿色的黏液从木箱钉死的缝隙中渗出,将蒲团打湿,不断向着四周蔓延,整个大雄宝殿内充斥着一股仿若朽木的恶臭气味,还带着一些水草的腥臭。
“嘭……嘭……嘭……”
伴随着钟声响起,木箱内的东西似乎非常狂躁,它开始不间断地从内部撞击着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