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也一股脑的往外挤,他哭得不能自已。
邬卿蹲下揽住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真的很感谢你,今天在山上,你拉住我手的时候,我就想起他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他,我忘不了他,他当时看我的眼神那么渴求,可我没有拉住他……”
邬卿小心开口问道:“谁?”
爱墨竹有些绝望:“谁!”
他愣住了:“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邬卿默默抓住他的手:“都过去了,他不会怪你的。”
这句话,似乎狠狠揪住爱墨竹的心脏。
“他不会怪我的,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我,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明明能拉他上去,我明明能带他离开,我明明能救下他……”
他越说越激动,开始歇斯底里:“你能知道什么,邬卿你能知道什么?我每晚每晚都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他,无数次质问自己,为何当时没有拉住他,为何会分心……”
邬卿很想安慰他,可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张张嘴,说了句。
“你责怪自己做什么,要怪就怪他命薄。”
爱墨竹惊呆了,没想到邬卿会这样说,他忍不住了,忍无可忍跟邬卿吵起来。
邬卿知道是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他铁青着脸,一句嘴都不敢还。
门口路过的小魔都被吓一跳。
“里面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
……
“呜呜呜呜!”
爱墨竹哭着跑开,邬卿很是无助的伸出手,他想拉住爱墨竹,但自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抓住。
自始至终没抓住的,何尝不是我。
爱墨竹不认路,只是跑回邬卿的书斋,嚎啕大哭。
哭够了,才叹口气。
揉揉发肿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已经败露了。
邬卿早就知道自己是爱墨竹,不是爱墨竹的徒弟。
他搓搓脸,完全不知要怎么面对邬卿,若是等自己为邬卿解除诅咒。
自己又是吼他又是骂他的,他不得打死自己。
邬卿一直贴在门口偷听爱墨竹的动静,自始至终不敢走进去。
他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在门口徘徊不敢进入,直到里面没了声音,他才敢进去。
“你,可好些了。”
爱墨竹看到他,叹口气,也不再反抗:“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邬卿不说话,又想起爱墨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