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爱墨竹的求饶都被赤炟看在眼里,他原本就怀疑章明,不料爱墨竹更是直接自爆。
赤炟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愕,但并不是很吃惊,似乎他早就知道,爱墨竹会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了。
贺萧几人来到赤炟的宫殿面前,贺萧自始至终都觉得心里隐隐不安,不知是为何。
“昨日,墨竹他似乎是来找赤炟了。”
白玢玊倒是打听到了这些事,不由得感到惋惜。
刁冷慈冷冰冰注视着,赤炟仙门上干涸的血迹,不由得拧紧眉头。
“别告诉我,这是爱墨竹的血!”
几人的目光停留在那血迹上,都不由得心中发酥。
“看来赤炟还是知道了。”
白玢玊走上前,抚摸着那鲜血,他不敢相,如此爱赤炟的爱墨竹,当他得知,是赤炟抹除自己存在的痕迹。
会如何感想,这应该就是昨日他祈求赤炟时,留下的痕迹吧。
想到这里,几人都觉得心痛。
“真是为难那小玩意了。”
刁冷慈叹口气,不再多看那血迹,转身进去找赤炟。
而贺萧的脸色则是很难看。
赤炟早就等候多时,见几人来到,他面无表情,贺萧能感受到他动了怒气。
“父亲。”
自从剿灭狂暴的战争结束后,訸就认同了贺萧,允许他做自己的儿子,他可以喊自己父亲。
只是,不知为何贺萧却又不稀罕了。
先前他一直纠缠着訸,希望訸 能做自己的父亲,可当訸真的成为自己 的父亲,贺萧又不开心了。
面对贺萧的呼喊,訸知道他只不过是讨好,显然,当初他们去抓邬卿。
目的并不是只是为了邬卿,而是爱墨竹。恐怕他们早就知道爱墨回来了,只是没有人告诉自己。
“爱墨竹,可是回来了?”
贺萧一愣,刁冷慈企图隐瞒:“是吗?”
“是吗?”
赤炟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刁冷慈只好闭嘴不谈,白玢玊知道事情败露,他跟贺萧交换一个眼神。
白玢玊道:“爱墨竹确实是回来了,赤炟大人,很抱歉,并非是我们有意隐瞒,只是我们并不能确定,他就是爱墨竹,我们只是想等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你们不确定,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想我知道?”
贺萧笑道:“父亲!我跟玓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会这般?”
轰!
贺萧话音未落,赤炟就忽然暴怒,他将茶杯都扔在贺萧脸上,怒斥道。
“你对我儿子是什么心思,你当我不知道?既然你知道他会来,却不告诉我,反而是放纵隐瞒!”
贺萧被泼了一脸茶水,仍旧不敢吭声,他低头沉默。
白玢玊接过贺萧的话:“并非是贺萧存心,毕竟曾经也有人冒充过爱墨竹,我们只是想小心些。”
“你们,”赤炟冷漠开口道:“你们,是不是还在怨恨爱墨竹?”
听到这句话,几人瞬间就安静了。
曾经爱墨竹做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现在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
只是……
刁冷慈索性直接暴露了:“我们并非是有意如此,只是我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再次相见,他会成为邬卿的傀儡。”
“就算他真是爱墨竹,无论你们怎么想,我绝对不可能,会因曾经的事迁就他。赤炟大人,爱墨竹他到底是您的儿子,您也不必,让他如此祈求却仍旧不管不顾!”
赤炟想到昨日,爱墨竹祈求自己的语气,如此撕心裂肺,以及那台阶上的血迹。
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痛,只是,他有约定,不能跟爱墨竹相认。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做什么,都会去做的,我曾经答应过他,我不能跟爱墨竹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