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摇头拒绝,“多谢老爷和夫人的好意,我在小厨房吃就好,团圆节还是要一家人一起过。”
“吴姐,你不用见外。”
“是啊是啊,吴妈,等下就和我们一起吃!”
“就是,吴妈,不用不好意思。”
吴妈最终没与祝家人一起吃年夜饭,虽然程媚把她当成姐姐,祝家人待她也极好,但保姆就是保姆,怎能因为主家的宽待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呢?
天色渐寒,厚雪覆盖,满目的雪白伴随着归家之人。
驱车到沈家老宅,沈砚独自在车里坐了好久,直到车头落满了皑皑的雪,他才幡然回神,看向庄重老成的沈家大门。
他想与沈轻、沈鱼一起过个团圆年,却厌恶与沈琮待在同一个空间,复杂和纠结的心理折磨着他,让他的心变得沧桑而又悲凉。
漫天的雪花四散,飘零的寸心破碎。
接到沈轻电话时,沈砚最终按了喇叭。
风雪里,厚重的大铁门缓缓划开,显露出百年老宅的庄严风骨。门前的寒梅与银杏,堂前的斑驳与草荇,每一处都在诉说着沉淀在岁月里的古老和柔美。
沈砚无暇欣赏这些。
他从小就不是在川州长大的,这老宅,他更是只生活了前面九个记忆浅浅的年头。
这里的斑驳裂痕与他无关,这里的花雨潺潺与他无关,这里的幽静清冷与他无关,这里被岁月眷顾却又被岁月遗忘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他是谁?
清凌凌的笑声传来,哦,原来,他,只是倾听他们欢笑的见证者。
“少爷。”
直到门口的佣人一声呼喊,才将房内欢笑着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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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跑过来的是玫瑰,粉白相间的羽绒服穿在女孩身上,像极了年华里的福娃娃,狭长的凤眸里藏匿着点点褐色,“表哥,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刚才舅妈在跟我们讲故事,可好听了。”
看到玫瑰,沈砚烦闷的心情顺畅了几分,“那玫瑰可记住了?”
“记住了,等我回家,我要讲给我的朋友们听。”
沈轻和沈鱼也走过来。
沈轻眸子里全是笑意,“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还以为你在开车,所以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已经到门口了?”
沈砚轻点头,“嗯。”
沈鱼:“小砚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看你比之前瘦了很多。”
“瘦了的话是不是看起来更帅了?”沈砚与沈鱼开起了玩笑,“我听说女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