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柳向东喜(1 / 2)

第201章

柳姨娘依偎在柳公权怀中,哭得肝肠寸断:“权哥哥,咱那可怜的儿子,竟死得这般凄惨呐!”

柳公权素日里以沉稳冷静示人,此刻却也难忍悲痛,眼眶泛红,眸中隐有泪光闪烁。他轻轻拍着柳姨娘的后背,咬着牙立下誓言:“你且宽心,若西儿真是遭人恶意加害,我定拼尽全力,为他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柳姨娘闻言,抽抽噎噎地止住悲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满是哀伤与泪意,鼻头也因哭泣变得通红,那模样恰似娇弱的花朵遭受了狂风骤雨的无情摧残,着实惹人怜惜。她双手紧紧揪住柳公权胸前的衣领,像是攥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又悲戚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哪怕与你关系匪浅,亦或是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也定要让其血债血偿,你答应我啊!”

柳公权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中瞬间划过一抹决绝的狠厉,斩钉截铁地承诺道:“我答应你,只要揪出害我儿的真凶,定要他以命抵命!”

柳姨娘仍不放心,追问道:“不管那人身份如何特殊,你都能做到一视同仁,绝不手软,对吧?”

望着怀中女子这般楚楚可怜、满心依赖的模样,柳公权心疼不已,只能频频点头,将承诺再次郑重许下。

彼时,杨若兰本在处理府内事务,听闻这消息后,匆匆赶到前院。刚一走近,就听到柳姨娘那悲恸的哭诉,顿时怒火攻心,柳公权与柳姨娘反倒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自己倒像是个多余的闯入者。只是眼前这情形,纵有满腔怒火,也不便肆意宣泄,只能强压下去,暗暗在心底发誓,如今这柳姨娘没了儿子当作倚仗,往后少不得要仰仗自己儿子过活,倒要瞧瞧她往后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念头一转,杨若兰迅速收起脸上的怨愤之色,换上一副悲痛哀伤的神情,缓缓走到柳公权二人身后,轻声说道:“妹妹,你可要节哀顺变呐。夫君向来对你情深意重,绝不会坐视西儿遭遇这般厄运而无动于衷的。你且先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千万别因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伤了心神、乱了心智。府里一应事务,有我和老爷担着呢。”

柳姨娘闻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柳公权一把揽入怀中,制止了她的动作。

柳公权抬眸,冷冷地看向杨若兰,问道:“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杨若兰当即摆出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声道:“我身为西儿的嫡母,如今他惨遭这般横祸,妹妹又因伤心过度而神思恍惚,府里总归得有人出面操持西儿的丧事呀,我怎能不来呢?”

柳姨娘虚弱地点点头,勉强起身行礼,口中说道:“多谢姐姐这般费心为妹妹着想,西儿能有你这般的嫡母,实是他的福气。”

话至此处,悲从中来,又呜咽着啜泣起来,“只可惜是西儿福薄,无此缘分呐。”

柳公权见此情景,心疼得犹如刀绞,弯腰打横抱起孱弱不堪的柳姨娘,看向杨若兰时,语气相较之前平和了些许,“西儿的丧事,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我先带她回去好生歇息,若是碰上拿捏不准、难以决策的事儿,便派人来寻我便是。”

杨若兰早已换上一副满脸关切、忧心忡忡的模样望着柳姨娘,见状连忙点头应道:“夫君快去吧,妹妹身子要紧,这儿你且放心交给我就好。”

柳公权深深地看了杨若兰一眼,而后抱着几近昏厥的柳姨娘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杨若兰站在原地,瞧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冷笑,双手用力扯着手中的帕子,那神情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不过这怨毒的神色转瞬即逝,很快,她目光扫向身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立马又换上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只是眼神再没往那地上肿胀变形的尸体瞥上一眼,吩咐道:“你们依照府中嫡贵公子的丧葬规格,仔细操办大公子的丧事,切不可有半分懈怠、怠慢之处。”

下人们赶忙连连拱手,口中不住地夸赞夫人大度豁达、宅心仁厚。

杨若兰满意地点点头,便快步走出了院子。她可没那闲情逸致亲力亲为去操办这场丧事,反正只需将诸事交代给下人去办就行,也用不着时刻盯着。人都死了,即便按嫡公子的规格风光大葬,又能怎样呢?反正往后也碍不着她的事儿了。

出了院子,杨若兰回望一眼院中忙碌穿梭的众人,只觉心头畅快无比。不管这事儿是何人所为,总之那柳姨娘的儿子终究是没了,她倒要看看,往后这贱人还能如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

柳向东所住的院子里,这几日他仿若恢复了往昔的平和模样,院里的下人们见此,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不住地祈祷着,但愿公子此后再别像前些日子那般喜怒无常了。

柳向东腿上的伤势虽说恢复进度比预期稍慢了些,但除此之外,倒也没碰上其他烦心事。御医前几日来瞧过,称他这伤最多再过两三个月便能彻底痊愈,听闻此言,他心情颇为舒畅。只是今日,府里不知为何这般喧闹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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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挥了挥,示意身旁的小厮近前,吩咐道:“你去瞧瞧,府里这是出了何事,怎的这般喧哗吵闹?”

小厮点头应诺:“是。”随后便快步跑出了院子。

出去没多会儿,小厮便折返回来,踏入房门时,脸上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隐秘喜色,说道:“少爷,奴才打听清楚了。”

柳向东正往嘴里丢了颗果子,嚼着果肉,吊儿郎当地瞧着他,问道:“是何事啊?”

小厮机警地左右张望一番,见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是大公子,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