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却给出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就在这里,就在江州!”
“江州?”
苏牧满脸困惑,立即转向夏沫。
她摇摇头,说:“总督府从未在江州查到过这类实验室,你是否记得实验室的大致方位,我会安排人着手调查此事。”
如果是别国,夏沫既管不到,也不在意。但如果就在江南、就在江州,立即成了既管得到,也十分在意。
“我……”
柒陷入沉默,似乎在回忆往昔的记忆,片刻之后露出苦笑:“有些想不起来大致位置,只是几个断断续续的片段。”
“智慧序列继血种也无法记起?”苏牧皱紧眉头,“有这个能力的序列有且只有三条,精神、智慧,以及第一序列:权。”
夏沫提出假设:“遗忘血清?”
“不好说。”
苏牧走到柒面前,权力、智慧、精神,三大序列在他指尖凝聚、交织。
他伸出右手,点在对方的眉心处,磅礴的力量立即淹没脑海。
闭上双眸,用心感知。
她的记忆是一片早已支离破碎的海洋,毫无踪迹可循,苏牧漫步记忆海洋,猛地回头,那无尽的幽暗深空,一轮空洞高悬天穹。
『嗯?』
『是你。』
空洞之中一抹神影慢慢转头,目光锁定在苏牧身上:『我认识你,虞诗妃的小师弟,在朝鹤坏我教降临大事的君王。』
苏牧平静询问:『你是谁?』
『我?』
空洞中的神影说:『你不是正在寻找我们的踪迹吗?不过别担心,我相信我与你见面的那天,绝对不会远?』
『如果你想探查这孩子的过往,我劝你还是别再浪费时间,这份记忆早已消失。』
『呵!』
祂冷淡一笑,激荡记忆卷成海啸。
苏牧也没纠缠,收回序列,返回现实。
三条序列撤出的瞬间,柒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记忆仿佛要将自己撕裂。
虞诗妃赶紧出手,用自己的权柄抚平她的伤痛。
“如何?”夏沫问。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坏消息是柒的记忆完全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苏牧强调一句,“不是锁住,是完全消失,她的记忆中存在一处空洞。”
“好消息呢?”夏纯问。
他回答:“空洞之中有一抹神影,说我正在找祂,结合柒的背景身世,就只剩一种可能,对方是【夜悼诗班】的大能。”
“神明气息。”
苏牧沉思片刻,想着从潘蒂娅那里买来的消息,说:“夜悼诗班九大神官,能够担得起神明气息的,大概只有那位主神官。”
夏沫皱起眉头:“也就是说,夜悼诗班在江州有个实验室,或者是曾经有过。结合他们在朝鹤的行事风格,看上去似乎很合理。”
看着陷入昏睡的柒,苏牧长长叹口气。
“可怜的女孩,如果我猜得不错,实验室的幕后主使大概就是她的恩师神官,毕竟他才是开云之前的最高负责人。”
“在发现没有价值后被随意丢弃,成为与新来神官斗争的棋子。”
夏纯怜悯地摇摇头:“好惨啊。”
“那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夏沫问。
苏牧点头:“说吧,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她大概是不信,但最好是能找到反驳我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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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我还没问,你们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虞诗妃抱起柒,『是需要师姐帮忙吗?』
“对。”
苏牧将总督府的事一一相告,说:“他们暂时还不能回去,需要在你这里待两天,需要师姐帮忙隐藏踪迹。”
虞诗妃说:『这并不难,只要不离开我这院子,就没人能发现他们的存在,除非是智慧或精神序列的君王亲来探查。』
『那你呢?』
『有事?』
“嗯。”
苏牧点头,说:“我需要离开一下,去找失踪的齐明,顺着他应该就能摸进敌人的大本营。”
夏沫立即开口:“我和你一起……”
“不。”苏牧摇头拒绝,“你没法隐藏踪迹,留下来,帮助师姐,镇守此地。”
说完,他再度切开结界,遁入空间。
『走吧。』
『我们去准备一下晚饭,等师弟回来吃。』
虞诗妃抱着柒走向别墅。
夏沫立即跟上。
“吃的?”
一听有吃的,火苗立即从夏纯身体里钻出,问:“都有什么好吃的呀?”
『你想吃什么?』虞诗妃问。
“我想吃……”
火苗馋的直流口水,随后猛地一抖,说:“等下!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很强大、很恐怖!”
“有敌人?”
夏沫警惕地看着四周,身为君王她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不。”
它摇头。
旧日时间线的教宗路弥迩分身火苗说:“是另一个……”
“我!”
……
……
窗外枯败的黄叶翩翩凋零。
浮宁宁趴在书桌上正在打盹,手中握着画笔,身边摆着画架。
纸张上画的内容是一位少年,正趴在教室的课桌上午睡。
他安静、温柔,嘴角噙着笑。
一盏古老的煤油灯摆放在桌案上,燃烧着独特的火苗,忽然这火焰一抖,浮宁宁从心想事成的美梦中惊醒。
“啊!”
“好坏啊你。”
她一脸羞红地喊着,微风拂来,才发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好可惜。
浮宁宁满脸遗憾。
“咚咚。”
房门被敲响。
“进。”
浮宁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宁宁,最近在家乖不乖呀?”
她一转头,满眼惊喜,喊着:“哥哥!”
兴奋过后是心虚,一把扯下架子上的油画,准备锁进抽屉深处。
“行了,再藏就皱了,一会肯定又会懊恼、心痛。”浮宁安走来说,“你那点小心思,哥哥还能不清楚,就算不看,我也知道你在画谁?”
“一定是……”
“啊啊啊!”浮宁宁喊着,“别说别说。”
“砰!”
房门传来巨响,被诡异的风关上。
火焰从灯中窜出,立时将浮宁安团团围住,吓了浮宁宁一跳。
“喂喂,别激动,你要干嘛,他是我哥哥!”
“呵。”
教宗路弥迩却冷冷一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