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说:“文墨都看出来了,你还想骗我?”
白芷扯了扯衣角,看了看文墨离开的方向,低声说:“他没看出什么吧?我真的没事。”
“是不是寒家那个疯婆子又来了?四大家族排名前两位的寒家和白家竟被一个疯子揉捏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郎灿很生气。
“我明天就去白家,让他们和你断绝关系,寒家那个疯婆子我来应付,我就不信她敢杀到上清宗来!”
白芷抬起头,也是浅浅一笑,说:“师父,这就是命。这次不是因为白家才选我,而是因为我才选白家,不能怪我父亲,再说我也不算委屈。”
“啪”地一声,郎灿把那张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硬木桌子拍了个粉碎,桌上的茶具也没能幸免。
白芷好像早就料到郎灿会这样,竟然一点没有吃惊,她笑着说:“好了,郎老头,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大火气呢?”
“为什么不怪他?他有过想要保护你吗?他怎么不让白菘去呢?还有,什么叫不算委屈?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疯婆子是什么来历,就算她姓寒又能怎么样?他们寒家自己都说她是疯的,我绝不能让你和她走。”
白芷走到郎灿身边给他顺顺气,还是笑着说:“哎呀,最快也要等到宗派演武之后,还有两年多呢?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对不对?”
“寒家、疯婆娘、宗派演武……寒家和白家共同遇到了麻烦?这个麻烦是寒家一个疯女人制造的?”文墨坐在磨盘石上琢磨着神魄投影带回来的信息。于是,文墨给凌战写了封信,既然在上清宗这边不方便调查,就让凌战打听在百战门的寒家人。
三天后文墨得到了凌战的回信,信中说这个疯女人是寒家当代家主的妹妹,十二年前第一次露面就展示了强大的实力,就连当时在寒家做客的神剑阁三长老都没能看出此人的修为。
去年又一次露面,说是在外面相中一个小姑娘,要收做儿媳妇,让寒家家主去白家提亲,那姑娘便是白芷。可问题是,她没有儿子。寒家上下都知道她是疯的,她都没成过亲,哪里来的儿子?同为四大家族,寒家怎可如此羞辱白家,寒家家主不肯依从,竟被那疯女人一掌打到吐血,在床上静养了半月,此事便不了了之。
谁知两月前那女人又出现了,自己去了白家提亲,弄得寒、白两家焦头烂额,两家联姻不算什么事,可这没有丈夫的婚事传扬出去就得成为上四州最大的笑话。
寒家有人曾提议寒、白两家出面请神剑阁和上清宗联手将那女人制服,但寒家家主和几位族老当即反对,说是自己家的家丑怎可让外人插手,他们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最后那女人扔下句话就走了,说是等到宗派演武以后,她会接白芷离开,至于要去哪里却没说。信的最后,凌战问文墨,这个白芷,他是不是要叫嫂子,如果是这样,他的意见是让文墨带着白芷躲在秘境里,反正那女人进不去,至少能躲五年。那女人是疯的,五年之后把这事忘了也说不定。
文墨知道这绝对是下策,在秘境五年,那就要和妖兽、灵兵、阴兵周旋五年,还不能提升修为,否则会被踢出秘境。文墨顺着凌战的思路,想到了一个办法——带白芷逃回生灭岛。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上策,最多只能是一步险棋。想到这,文墨又想到了一个人和一个地方——姜勇和万宝楼。他当下写信,让姜勇帮忙查一查这女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