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凉:“……我要问你一些事,你这样,我问不了。”
“那你就这样问,我腿软,手腕还疼,头也很晕,我起不来。”
胸口那股闷堵的气还没消,李砚凉直视着远处的天际线,一时觉得这些事都太扯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发了脾气,占有欲发作。
这一切都是信息素影响导致的吗?
他不确定。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怀里的人在耍赖。
那他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进医院那天,你在哪?”
“酒吧里和新朋友玩啊。”霍峥炎伸出指尖,在他的下巴上撩动,“怎么,要不要把新朋友找来让你问问?”
李砚凉的眼神一直凝视着远处的碎银星光,他明知道霍峥炎在撒谎,可现在却没办法把骆磷给抬出来。
这个时机抬出骆磷,是相当于把骆磷当成弃子抛了,这样的话,骆磷三重卧底的身份就会暴露,这样会把他和他的弟弟都置于险境。
“你真没去过林子?”
他只能寄希望于霍峥炎的良心。
“去过啊。”
李砚凉眼神一顿。
“当然去了啊,新朋友说想要去林子里看看,但又不敢,我就自告奋勇当向导了呗。谁曾想一进去就踩到一滩屎一样东西,把我恶心死了。”
好,天衣无缝。
“怎么啦?阿凉?对了,你怎么绑着绷带啊,都好几天了,一直没机会问你呢。”
李砚凉松开他,起身往回走,任由他倒在冰冷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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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嘁。”
身后传来一声喷嚏声。
李砚凉的脚步顿住,无奈回头。
霍峥炎的手肘撑在湿润的沙中。
不断翻涌的海浪把碎沙和小型贝类冲上沙坡,又带走一道道沙痕,它们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一道道清晰的曲线。
势头突然汹涌的海浪袭来,碎末涌向霍峥炎的腰间,把他又往海里带了带。
李砚凉眼疾手快,伸手把他拉起,双手把人抱怀里,紧着牙关往回走。
“还以为阿凉打算铁石心肠一次呢。”
他凑到他耳边吹出酒气,“我真的好冷。我要是感冒了,阿凉得负全责。”
李砚凉没回答,闷头抱着他回民宿。
霍峥炎还不死心,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双手搂在他脖间,笑道,“阿凉今晚来得好及时,我差点被人灌高度酒,差点就要醉在那了。”
“哦对了……还有个人,好像是个小明星,他想方设法地往我身上扑,还往我杯子里下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但你猜怎么着?他现在已经和另一个Alpha上楼开房去了。”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阿凉,你怎么不说话?”
霍峥炎用湿润的发尾蹭他脖上的皮肤,“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
眼看民俗就在眼前,霍峥炎笑道,“哪有室友这样抱人的,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李砚凉抱着他进门,手上的力气还往怀里收了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带着一身海水,李砚凉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接着用脚重重地把门给带上。
霍峥炎努努唇。
完了,好像生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