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他无辜道,仿佛真的冤枉了他一般。
看到他还不知悔改,皇帝直接将密报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萧濯皱眉捡起地上的卷轴,不可置信的将信封打开,随后蹙的瞪大了眼瞳。
怎么会,父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怎么会提前怀疑到他的身上,萧君承,肯定是萧君承传信回京,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告发他!
“父皇,冤枉啊,诬陷,这是诬陷。父皇,这件事情儿臣知道,本来儿臣想着过两天再上报的。儿臣有证据,这是丞相做的!”
此时皇帝对这个儿子可谓是失望至极,萧濯贪污,欲要嫁祸给温元照,温元照无奈辞官,这一刻仿佛形成了闭环,但还有一点疑问,温元照是怎么知道萧濯贪污赈灾款的呢,还是他也参与到了其中。
看来一切要等到承儿回来后才能定夺。
“这件事我已了解,你不用再做狡辩,这段时间你就回你府上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端王府半步!”
皇帝下了死命令,萧濯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来:“为什么,父皇你不听我的解释,这不是我做的,父皇你好是偏心!”
明明他都计划好了,为什么父皇手上会拿到他的证据。
他想不通。
偏心?皇帝听到这话更生气了,既然如此他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偏心。
“传朕口谕,即刻起二皇子萧濯不再是端王,剥夺封号,并禁足一年。”皇帝冷声说道,然后不再看地上的怔愣的萧濯,甩袖离去。
犯下滔天大错还不知悔改,他没有资格和君承争夺皇位。
“奴才领旨。”林公公接到口谕躬身退了下去,准备去公布端王被废的事。
皇帝一句话将萧濯打入了地狱。
此时萧濯真的害怕了:“不,不,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我。”萧濯声嘶力竭,“儿臣错了,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口出妄言,父皇,求您原谅儿臣吧。”
但不管怎么乞求,都无济于事,因为皇帝已经离开了御书房,并且心冷了,没想到这个儿子一直都是这样看他的。
如果他偏心,他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和萧君承公平竞争。
最后,萧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曾经的端王府,曾经的端王府,现在应该称为二皇子府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天堂到地狱,只在一瞬之间,快得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预谋好了一切。
第二天上朝,林公公当众宣布端王被废一事,理由是贪污赈灾款,证据确凿,共犯江南县令袁弘不日就押回京城斩首示众。
满朝文武闻言瞬间哗然,朝堂上一时议论纷纷,然后他们又不由得想到称病不上朝的温元照,大家都知道他是端王那个党羽,于是他们纷纷猜测温元照并不是称病告假在家,而是也被皇上罢免了。
“肃静!”
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帝最近心情不悦,上个早朝怨气比鬼都大。
大家不敢触其霉头,于是都默契的闭上了嘴下朝了。
江南。
萧君承接到圣旨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父皇怎么这么快就采取行动了。
而且萧濯被废,这件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殿下,千机堂的兄弟来报,温丞相前段日子请辞了,然后陛下发现了不对,接着查到了事情的原委。”
“陛下盛怒,将二皇子召进宫,紧接着二皇子就被夺取了封号。”
听完事情发生的始末后萧君承微微皱了皱眉,温元照请辞...这中间间隔温妤卿回京不到几日...
所以推动这一切发展的人是...
想明白后他勾了勾唇,不过她能说动温元照请辞他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小猫惯会蛊惑人心...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出温妤卿撒娇的耍赖的模样。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影二询问道,其实他现在内心慌得一批,殿下怎么突然笑得这么诡异?他有点害怕。
“派人暗中跟着,将人安全送回京城,不得有误。”既然父皇出手干预,那他就可以专心修建大坝了,不然牢里总出现一些老鼠确实有些烦。
“是。”
影二刚要离开,但刚转身就看见信鸽朝这边飞了过来,他伸手接住:“殿下,有信。”
“嗯,下去吧。”萧君承接过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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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二退下后萧君承缓缓打开了信条,是影一的飞鸽传信,信上写着温妤卿回京后的悠闲生活。
信上写着,温元照请辞后,温妤卿每天都变着法的逗他开心,最近还发明了一个娱乐游戏,一个叫麻将的东西,于是温府现在是白天睡觉,晚上打麻将,偶尔温淮会加入其中,但耐不住人菜,常常输着输着就黑了脸。
信中最后说稍后他会派影卫送一份麻将的玩法过来给他过目。
看到这萧君承挑了挑眉,什么游戏还需要他特意去学?
此时,温府,四人麻将又开始了,现在他们温家的日常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起来打麻将,反正他们家现在只有温淮一个需要上班的牛马。
一直打到下午四点,温淮回来,他走到四人的旁边,然后说了一句:“萧濯被削去了端王的头衔,并且被禁足一年。”
闻言四人纷纷一顿,温妤卿却以为萧君承回来了,眼睛一亮。
温淮面无表情的觑了她一眼!
然后说道:“应该是父亲的请辞让皇上起了疑心,然后调查发现了萧濯和袁弘的勾当。”
噢,好吧,还以为萧君承回来了,她就说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嗨,她还是继续打她的麻将吧。
“来来来,我们继续,不要让这些琐事打扰了我们的兴致。”温妤卿招呼道。
温元照觉得温妤卿说得有理,他已经辞官了,朝廷的事就不用他关心了,他还是好好享受当下吧,勾心斗角哪有麻将快乐。
“卿儿,爹刚刚赢了 ,还没给银子呢,别想耍赖啊。”
“行行行,给你。”温妤卿丢了一个银子给他。
温淮在一旁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玩物丧志,不由得有些担心,此时他还不止有个词叫做瘾,打麻将是会上瘾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温家打了一年的麻将,宫里也没有什么大瓜,京城的街道还是那么的繁华,又是一年的六七月份,萧君承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