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衣的牧云野安和天蓝色衣服的荆南熵两人坐在一间一艘小船,小船有一个用竹篾编制成的挡雨棚。他们坐在船头,后面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用一根竹子划着船。
他是一个渡夫,是当地的村民。
春天的湖面很碧绿,就像一大块翡翠。时不时有燕子飞过,天空和旁边的花草树木倒映在湖面里。
荆南熵:“野安,过两日承桑轩宇兄妹可就要回去北山城了,你感觉轩虞郡主会不会一起去呀?”
牧云野安:“她从小到大不都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么。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一定会去的。”看了看荆南熵,露出一抹笑,还挑了挑眉说:“该不会是你喜欢她,舍不得她走吧?”
荆南熵坦坦荡荡的说:“没有。”
牧云野安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不喜欢?现在在她离开前你还可以去求亲,等她回来真成了女君,她可就不一定会嫁人了,说不定人家要招一个夫郎上门也不一定呢。”
荆南熵眼神清澈的回答道:“没有便是没有。本君只是不太敢相信而已。”
牧云野安看着远处的青山说:“没什么不敢相信的,以前的司徒昭昭女君不也是上了嘛,而且人家还留名千古,流芳百世了呢。只要你喜欢就去做,别辜负了这点期许。说。”
荆南熵看了一眼牧云野安,笑了笑。然后看着远山和蓝天。
荆南熵:“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牧云野安:“不成功那就成仁,反正少年嘛,就应该自信张扬,无所畏惧。”
荆南熵:“无所畏惧说的不错,那你还装做一个纨绔子弟做什么?何不如展露你的才华横溢呢?”
牧云野安不屑的看了一眼荆南熵又继续说:“这跟本君说的无所畏惧有什么共同点吗?”
荆南熵笑了笑,摇摇头说:“自然 、是、没有的。”
牧云野安撇了撇嘴:“所以说呀,再说了本君可是嫡出少君,还怕她一个续弦不成。”还是一个从妾扶正的续弦。
荆南熵:“如果本君没有记错的话,貌似你父君还是很宠爱你这个继母的。”
牧云野安眼神里有愤怒:“能不宠爱那个女人么,我母妃尸骨未寒,他就等不及的扶正了她,哼。”
荆南熵拍了拍牧云野安的肩膀问:“这些年受委屈了。”
牧云野安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做过的孽都是要还的,只不过是时间还未到罢了。”
荆南熵:“是呀,佛曰:‘因果轮回’。”
牧云野安靠着椅子,双手环胸:“可是好人真的有好报,坏人也真的会得到惩罚吗?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呢。”
荆南熵:“谁知道呢,不过本君知道公道自在人心。”
牧云野安笑了笑,不再说话。随着小船不断往前走,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这个时候,一群大雁北飞,正好从他们头上飞过。荆南熵看着远去的大雁,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荆南熵突然说:“春天到了,夏天还会远吗?你瞧瞧,连大雁都知道,到了春天就要往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