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集和上官蝉两人蹙眉看着牧云野安。
牧云野安:“呵呵呵,你们巴不得我母妃死,好给上官蝉让位。现在我母妃死了,你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哪里还有人会记得她呢,就连我母妃的哥哥,我的舅舅承桑塔纳多在三年前战死了,换来了北山城的安稳,你们却害死了他的妹妹,你们是怎么敢在她的大悲之日行此大喜之事的。你们当真不怕寒了承桑一族的心吗?”眼睛死死地盯着牧云集和上官蝉,声嘶力竭。
上官蝉面色苍白,牧云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牧云集:“安儿,父君今日不是故意忘记你母妃的忌日的。况且你母妃的死是自然的,她身体不好。”
上官蝉也点点头说:“是呀安儿,姐姐的死我们也很惋惜和悲痛,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啊,况且姐姐都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放下了。安儿啊,我怎么也不敢害了姐姐的。再说了死人就得为生人让路啊,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说完她还来拉牧云野安。
牧云野安一把推开了她,上官蝉弱柳扶风,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牧云野安:“姐姐?我母妃只有两个哥哥,现在都战死沙场了,你不过一个庶族,你怎么敢和我母妃称姐道妹的。什么叫死人就得为了生人让路,什么狗屁的玩意。在嫡母忌日成亲的人本君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第一次见。哈哈哈,可真是一个大孝子贤孙啊。”
牧云野安眼睛红彤彤的,他看着上官蝉,语气起起伏伏,不过眼睛里的仇恨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下一秒他看着牧云集说:“高高在上的牧云主君,如果让司徒老太君知道了这件事情,你感觉司徒一族会怎么看牧云一族,天下人会怎么看牧云一族。呵呵呵,真是会办事啊。”
牧云集脸涨成了猪肝色,不过还是把上官蝉扶了起来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牧云野安的脸上,这一次嘴角又流出来了鲜红。
牧云集:“混账东西,你都在说些什么事情?你疯了不成?你母妃都去了这么多年了,是她福薄,你还想怎么样?”
牧云野安心里一阵悲凉,他看着牧云集说:“父君,我母妃就是一个福薄之人啊。可是为什么你们要在她的忌日让你的儿子成亲呢。除了今天难不成都没有黄道吉日了不成。怎么就非得是今天呢。”
上官蝉:“安儿,那你之前不是也没有跟我们说今天是什么日子的吗?你不说,这么忙的日子里,谁还能记得起来今天是姐姐的忌日呢。你这不是馅君上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你这是何苦呢?你早说,不就相安无事,各生欢喜了吗?何至于如此啊?”
牧云集也是看着牧云野安说:“你为什么不能早点说,现在木已成舟你才说。有什么用呢?”
牧云野安看着牧云集:“我没有说过吗,那日在书房我是不是说过他成亲的日子不好,可是你们听了吗?”
牧云集想了想,他想到了那天他和牧云野安、牧云野泰一起在书房里说的那些。
牧云集一甩袖子,把手背在了身后。
牧云集:“应该说清楚一些。”
牧云野安呲笑了一声:“是呀,不在意的人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呢。一般人只要提醒一下都能想起来的,只不过你想不起来罢了。”
牧云集大声的喊:“滚,滚出去。”
牧云野安闭了闭眼睛,双手垂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牧云集听着离开的脚步声皱了皱眉,脸色难看。
上官蝉也是一脸苍白,不过在牧云集没有注意时勾了勾她涂着口脂的嘴唇。眼神里带着得意之色。稍纵即逝。
上官蝉:“君上,不要生气了,总归安儿还是一个孩子,只不过就是缺乏管教,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样不听话的性子,以后会改过来的,我们要相信他才行。”
牧云集看了一眼上官蝉,推开了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点点头走了出去。
上官蝉看着他离开,忍不住扬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