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时过境迁。不知不觉已经三年过去。
远山十三城战况激烈,二狼争霸的预言在慢慢浮出水面。
在万俟绪言的王府里,一个面容枯槁,眼神空洞,无波无澜的女人跪在大雪里。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站在她不远处。只不过女人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抓着。她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一动不动跪在雪地里的司徒九憓。
一个皮肤微黄,穿着红色衣服外罩雪狼皮披风。虽然不好看,倒也端的雍容华贵。只不过她冷冷的看着跪在外面,即使是身处狼狈不堪的环境,即使是她面容枯槁,整个人毫无生命力,她美丽的容颜和她那种刻在骨子里面的骄傲仍然让她不满。更不要说,她现在如此,万俟绪言还是经常去她房间里。
所以她一有机会就会使劲儿的搓磨,羞辱司徒九憓。
但是司徒九憓却从来不在意这些。更不用说是那个她天天盼望着来她房间里的万俟绪言司徒九憓更是不屑一顾。
她身为这个王府里面的女主人,万俟绪言的正妻,和司徒九憓在一起自然也会感觉到不自在和自卑。
就好像她已经洞穿了一切,只是她不想说,更不想计较而已。
女人在暖手袋里的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里。
她的婢女也不屑的看着司徒九憓,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只不过这个狗奴才更加过分而已。
“王妃,这一次一定不能饶了这个小贱人。她的人奴婢已经让人给抓住了。”
女人笑着点点头说:“干的不错,本王妃怎么可能会饶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用奴婢说啊,她就应该被处死祭旗。她一个敌对分子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害咱们西洲好男儿回不了家,顾不上父母妻儿。还得冒险打仗,就应该让她的鲜血祭旗,来告喂咱们西洲士兵的在天之灵!”
“行了,本王妃又何尝不想杀了她,她可是姓司徒的。本王妃自然知道司徒家的人都应该罪该万死,他们杀了那么多咱们西洲士兵,但是”顿了顿继续说:“她是父王赐给王爷的女人,也是咱们西洲的战利品。王爷怎么可能会让本王妃杀了她。再说了,父王还想拿她当筹码呢,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王妃所言甚是,是奴婢妄言了。”婢女低下了头,不过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大雪纷飞,天地间仿佛都被披上了一件白绸缎面衣服。目之所及,无处不白。
司徒九憓身姿挺拔,哪怕跪在冰天雪地里也没有喊一声。只不过她孱弱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摇晃。
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妃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回去吧,今日你已受了罚,本王妃不想再过多计较,你且回去好好休息。”
听见声音,司徒九憓看了一眼阿姿琅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自己床上。
万俟绪言眉眼带着不耐烦还有一点自己都可能不知道的心疼。
他看见司徒九悦醒了过来,就赶紧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问:“感觉如何了?哪里难受?我让大夫候在了门口。”
司徒九憓没有看他,她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把头偏下一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