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九悦拉紧了缰绳，又从旁边抽出凤鸣。凤鸣发出了一阵鸣声，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杀。”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兴奋的冲向了打开的城门。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战火连天，火光照映在一张张或兴奋或面如死灰的脸上。

大乾国的士兵们都群情激昂，战斗力爆表。西洲士兵则是因为被突然袭击搞乱了阵脚。他们有的四散开来，想着逃跑。有的倒也还在英勇奋战，想着坚守到底。

不过一群没了军心斗力的士兵怎么可能是一群一鼓作气士兵的对手。

一个又一个人不停的倒下。所有人都在全力拼杀。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万俟绪渚一身红艳艳的血，他被柯璧澜拉着上马走了。士兵们追了一会儿也没有追上。曲世燃为了保护他们离开战死沙场。

司徒九悦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他们纵马离开的背影。一个士兵递上来了弓箭。

司徒九悦接过，快速拉弓搭箭，箭尖对准了离开的两人。

手放箭飞，箭的声音划破空气，箭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正在离开的柯璧澜坐在后面，扶着半死不活的万俟绪渚，下一秒他口吐鲜血。

箭不偏不倚插在了他背上。穿过了他的肩胛骨。离万俟绪渚只有一寸远。不一会儿他们便消失在她眼前。

天亮了，雪停了，他们的这一仗也结束了。

城内外是数不胜数的身体，横七竖八。他们有的已经被雪掩埋。雪被染的一片绯红。

士兵们即使被冻的嘴唇发紫，身体僵硬，但是他们仍然高兴。

司徒九悦手里还拿着弓，她头发散乱，铠甲上都是血迹。她旁边插在雪地里的凤鸣还在滴着血液。把雪地染红了一片。

她的脸上也全是血迹，因为沾了雪的原因，现在很多都已经流进了铠甲里面。

太阳出来了，照的人身体暖暖的。司徒九悦抬头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心想春天是不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