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九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了一杯。看起来心情更加低落了。
皇甫谧心想是不是又让他难过了?眼神里闪过懊恼。
皇甫谧:“你还好吗?”
司徒九怿抬头看着皇甫谧,点点头:“挺好的呀。”想了想又继续道:“我阿姊是全天下最好的阿姊。我们母妃去的早,是阿姊她看着我长大,照顾我,教我启蒙,还给我绣战袍。你不知道吧?”
皇甫谧双手又撑着下巴,摇摇头。
司徒九怿笑了笑,回忆着:“那是一件正红色的披风,上面绣着一只虎虎生风的大老虎。”说完还朝皇甫谧做了一个:“啊呜。”的动作。
皇甫谧仰头笑了笑。
司徒九怿:“你不知道,那老虎可好看了。父亲为子引战马,母亲为子绣战袍。我阿姊说,我们母妃去的早,长姐如母,她就是我的母亲,她说她要给我做一件战袍。我真的很喜欢那件战袍。可惜在后来的无数次战役中它还是没有能保留住,被我穿烂了。我阿姊可坚强了。反正啊,我阿姊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虽然喝了酒,但是他也没有乱说,把什么都说出去。
说完司徒九怿竟然忍不住捂着脸哭了出来。皇甫谧不知所措的站起来,走到了司徒九怿旁边,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把手放在司徒九怿的肩膀上拍了拍。慢慢的抱着司徒九怿的脑袋。
司徒九怿一把抱住了皇甫谧,靠着她哭了起来。皇甫谧一边拍他一边低头看着司徒九怿,眼神里带着心疼。
司徒九怿哭了一会儿,就放开了皇甫谧,他擦了一把脸,拿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这一次皇甫谧没有拦着他,而是静静的陪着他。
没一会儿,司徒九怿就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了。
到了傍晚,皇甫谧看着坐都快坐不稳,但是手里还拿着酒壶的司徒九怿。见他双手抱着酒壶,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她轻轻的拍了拍司徒九怿:“九怿上君,君上。”
看来是睡着了。
皇甫谧把谙释喊了进来道:“你家君上喝酒睡着了,你现在你家带君上回去。好好的照顾好他。本郡主就不送你们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本郡主要回去了。”
谙释感激又带着歉意的看着皇甫谧:“郡主,真的很抱歉,现在不能送你回去了。还有多谢你陪属下主子喝酒,不然他得难受好久好久。”
皇甫谧笑了笑道:“赶紧离开吧。”
谙释点点头,就背着司徒九怿离开了。
司徒九怿还时不时喊着:“喝酒。”
皇甫谧看着司徒九怿被背着离开,笑了笑。
春莱看着皇甫谧道:“郡主你喝酒了?”
皇甫谧笑着点点头:“喝了一点点。”还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春莱刚想开口,皇甫谧就继续道:“我们也回去吧。”说完就抬腿离开了。春莱赶紧跟上。
当第二天,司徒九怿醒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确实是一醉解千愁啊。”不过他还得继续找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