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这故事里有纰漏!”
金家诚听完叫嚷道。
“既然花灵保住的是四件国宝,为什么周家一直以来对外宣称都是只有三件?”
陈阳笑了一声,扭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梅老太太,直到此刻,梅老太太的表情都没有许多变化,她的双眼依旧清澈无比。
“这就要跟我说的第二件故事有关了,这是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为了骗过所有人,花家叛变的真相只有四个家主自己知晓,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没告知。”
“当时的华夏大地动荡不安,列强入侵,军阀四起,到处都充斥着血与火,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宁的。”
“黄金梅三家在这种环境下很难寻找到安身之所,迫于生存,他们只能各奔东西,期望来日还有机会相聚。”
“这个小女孩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的,她从生下来开始就吃尽了苦头,每天都要过着东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
“磨难是不值得被提起的,但是它确实能让人快速成长起来,这个小女孩也是,她变得更坚韧,更智慧,希望有一天可以摆脱这种生活环境。”
“同时,她也恨透了将自己全族害成这样的花家,她想着迟早有一天,她要花家血债血偿。”
“然而某一天,梅家家主梅如故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便将自己的至亲召集到生前,将当年的真相说了出来。”
“在得知了自己家居然是主动牺牲之后,我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当时是怎么想的,但我想她一定陷入了非常久的迷茫。”
“但没用多久,仇恨就再一次填充了她的胸膛,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向花家挥动复仇的镰刀。”
“这个决心在她见过已经改名换姓后的花家,变得更加坚定了。”
陈阳突然停止了讲述,他盯着梅老太太道:
“老太太,接下来的故事,我觉得还是由你自己来说比较好。”
梅老太太深深地看了陈阳一眼,清澈的双眼在这一瞬间陡然变得浑浊起来。
泪水夺眶而出。
“凭什么!”
梅老太太处变不惊的脸一下变得扭曲愤怒,十分的狰狞可怖,声音也尖的可怕,将黄文泰都吓了一跳。
“凭什么当年留下的是花家,而不是我梅家!”
“凭什么是她在享受荣华富贵,每天锦衣玉食,而我一生下来就要受这么多的苦!”
她颤抖着身子,胸膛一起一伏,似要将这积攒了九十年的愤怒通通发泄出来。
陈阳冷冷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花家在事后一直在尝试着寻找黄金梅三家,而梅家之所以有能力在金陵定居,还重新召集了其他两家,建立新的黄金梅,也和花灵对你的资助脱离不了干系吧?”
“这兽首玛瑙杯也是她给你的,本来黄金梅花四家是可以重建的,是你自己一意孤行,要做高仿来对付周家。”
梅老太太冷笑道:
“那又如何?她以为用这些东西就能补偿我了吗?!”
金家诚,黄文泰同时脸色大变。
金家诚颤抖着问:
“老太太,你早就知道真相了,陈阳刚刚说的,你都知道?”
梅老太太身子一僵,她看向金家诚,眼神里充斥着愧疚,悲悯,自责,嘲笑等情绪。
最终,她长叹一声:
“家诚,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很有天赋……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恨啊!我太恨了!”